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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归来的灵魂(1/2)

地狱归来的灵魂(1/2)

(一..)

“你就是那个叫楚明觉的?你之前叫嚣的时候不是很狂的么?啊?!”

在某处的一块空地上,四名校服涂得花花绿绿的不良学生把另外一名瘦弱的学生围在墙边。

那名学生似乎因为和他们发生过口角而被这些人拉来的样子,在这的话被这群人殴打一顿的命运应该是逃不了的了。

这是市区某处夹在老式建筑中偏僻的空地,来这里的小道,虽叫小道,却算不上是捷径,左边大约十几米长的小道经过这块空地然后从右边同样十几米左右长的小道出去,只是回到了大道上,然后你会发现在大道上并没有前进多远的距离,只是绕了个弯而已。

因为这样,没有什么人会去在意这个地方,石质地面也开裂长出杂草,白色墙壁的污渍盖过了原有的白色。这地方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最多也只是附近楼层的人会偶然透过窗口看到这里的场景而已,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会在家的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之类那些不需要工作的人,他们就算看到也因为害怕或是懒得下楼所以不会去管的吧,最多也只是在窗户边喊两声而已,对这群不良学生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群人中,为首的是个将头发染成了三种颜色的不良,我们就叫他三色头好了。从外表上看应该比在场的所有人年纪都要大一些,身上散发着明显比剩余其他人都要浓烈的那股无药可救的气息。

“之前不是挺嚣张的么?说话啊,哑巴了是不是?”

三色头伸出他有些粗糙脏兮兮的手拍了拍那个名为楚明觉的学生的脸。

他以前可是经常做将那些学生堵在墙角然后勒索的事情的,对这种事情可是十分有经验,在出言威胁的同时故意歪曲着自己的嘴部,使表情变得十分狰狞,以此来增加被堵学生的压力,让他无法冷静思考,然后就能更简单的按照他所说的话做。

当然这样的小把戏只对没有经验胆小的学生有用。

后面跟着他来的那些“伙伴们”当然也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一个个跟着配合起来,拿出蝴蝶刀熟练的快速甩弄、对着空气像打沙包一样的快速挥拳,最后一个便拿着手机开始乐呵呵的开始拍摄起来。不过最后这个当然和增加压力没有关系。

可是这对楚明觉似乎没有产生一点影响,他从一开始就保持着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冷静,就算是现在已经被这群人逼到了墙角,面对比混混的威胁他直视着三色头的眼睛,脸上面无表情,就好像在听一群以被五花大绑的人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样子。

“好啰嗦啊,你。”

像终于听完了傻子那又臭又长的发言一样无可奈何的声音。

楚明觉的嘴微微动了几下,声音不大,底力却很足,莫西干头身后的那几个笑嘻嘻开着各种低俗玩笑的不良学生也听得很清楚。

“你他妈说什么?给我大声点!”

三色头勒索的人很多,当然也遇到过嚣张的人,但是第一句就这么说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从来就没试过遇到这种无依无仗还如此嚣张的普通学生,这完全激起了他的怒火,扭曲狰狞的表情也变成了正常发怒的样子,十分粗暴的猛力一扯扯起了楚明觉的衣领。

三色头比楚明觉高一点,他的这个动作让楚明觉变成和他同一高度,但这样楚明觉也变成了脚尖点地头仰高的尴尬姿势,不过楚明觉的表情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现在还这样真是让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面瘫了。

“我说..”

楚明觉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你好啰嗦啊。”

楚明觉真的“听话”的重复了一遍,但这种"听话"的举动在现在可是最嘲讽的举动了。

果然,刚说完的一瞬间三色头毫无征兆的一拳往楚明觉脸上打去。速度很快,一般的普通学生都会反应不过来。

“啊!”

因剧痛发出的惨叫声回想在整片空地之中。

但,出乎意料的是,也或者并不意外,发出惨叫声的并不是被打的对象楚明觉,而是那个发出攻击的三色头。

三色头像烤熟的虾一样蜷缩身体捂着自己的手,发出痛苦的悲鸣,骨折一般的疼痛让他怀疑自己刚刚那一拳是不是打在了旁边的墙上。

他身后那些原本还准备等老大打完再去过过手瘾的不良学生看到情况不知怎么的就完全逆转了过来,而且楚明觉还是从头到尾都没动过一下子,全都一脸懵懂的看着三色头和楚明觉,一时都不知该出手还是该干嘛,然后就呆站着了。

“呵,你是来搞笑的吗?大老远坐车来这逗我开心也是辛苦你了。”

楚明觉冷笑的看着还在捂手的三色头。

刚刚打在脸上那一拳的地方,有个紫色的半透明圆形正在慢慢淡化,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

听到楚明觉出言挑衅准备再度出手的三色头刚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就被楚明觉一脚给踢倒在地,与外观不符的巨大力量差点让三色头倒地后再翻一个滚。

不知他究竟受了多大的伤,反正短时间起来是有点难的了。

解决了老大,楚明觉张开双臂,向剩下的人发起嘲讽。

“你们还在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打我啊。”

如此直白的嘲讽对这些人来说是最有效的挑衅手段了。

三名不良学生马上冲了上去。他们知道这个学生好像是有点厉害的样子,可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呢?仗着人多的优势他们对楚明觉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而且他们其中一个还有武器,那个带了刀子的,当然没到逼不得已的时刻他们也不会想弄出血来,有了这么明显的优势他们怎么可能会怕呢?

这么觉得是因为他们的判断能力只仅限于对体型的判断,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根本不需要去猜测,事实如预料中的一样,他们连十秒都没坚持到,就全军覆没了,被楚明觉单手,每个都只用一拳就直接解决掉了,还是不带任何技巧性的普普通通往他们身上打了一拳,不管那些挥向他的拳头、腿脚甚至是最后的小刀,全都蛮横的将其打飞。

躺在地上的三色头看着自己的同伙全部都被楚明觉一招击倒后才相信刚刚自己打的不是墙壁,而是人。他想不明白这个瘦弱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为什么会硬如钢铁。

但这其中的原因他现在没时间去想了。

从身体里莫名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警告他马上逃走,他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这好像是人体本能发出的警告。

虽然四个人被一个普通高中生打得满地找牙这种糗事传出去他肯定很没面子,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三色头怎么可能打得赢他,快点逃跑还能少受一顿打。

只可惜,现在逃跑显然已经太晚。

当他起身才走两步的时候楚明觉就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就像恶魔拽起仓皇逃走的人类一样。

“怎么?这就逃跑了?”

“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

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现在三色头的脑子里除了逃跑之外再也想不到任何东西。他很天真的认为用这种诚恳态度的求饶,像楚明觉这种一看就像是好学生的人,肯定很简单的就会放过他。

楚明觉的确算是个好学生,学习大部分偏中,小部分突出,十分的遵守规矩,是个既不会怎么被夸却也不会被批评的“普通”学生,但现在的他可不会是“好学生”的模样,而且,相差甚远。

楚明觉把刚三色头扔到地上,他就准备爬起来逃走,但马上被楚明觉一脚踩住,如同踩住一只被人抓住后仓皇逃窜的肮脏老鼠一样。楚明觉因为这种**人的行为露出了夸张的笑容。

“我还没看够你们嚣张的样子呢,这样子真不过瘾,还没到发出自以为是的嘲笑的时候就变成跪地求饶了,越自大狂妄被踩在脚下时的后悔才更深啊。”

打与被打的命运被调转过来了,这是楚明觉早就清楚的事情。这个地方并不是这些人带楚明觉来的,而是楚明觉让他们来的这里。不用担心有人发现的应该是楚明觉才对,而且即使是发现了,楚明觉现在估计也不会在意的。

然后,这件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你..这是在,欺负弱小么?”

像寂夜般冰冷,像寂夜般不变,仿佛秋日风儿的轻声从后面飘来,拂过楚明觉灼热的心,使其降低了些许温度。

“欺负?这么说也没有错,毕竟我是在让他们体验一下自己曾经做过的不顾他人感受的行为,不懂换位思考的话可不行啊。”

那声音的确让楚明觉冷静了点,让他愿意回答这陌生来者的问题,可也仅此而已。

身后的人听到楚明觉的回答后,并没有回答,这才引得他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一抹亮丽的红色映入眼帘,那是她轻盈的裙摆,然后看到的便是她犹如樱花妖精般绮丽的身姿。为什么要这么形容,楚明觉也不清楚。

这是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女,洁白如雪光滑如玉的肌肤好似从未沾染过一丝灰尘,脸上的每个细节仿佛都是雕刻大师费尽心力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纤细的脖子看上去感觉稍一用力就碰断了。唯一可惜的就是她的眼睛有些黯淡无神,眼角也似乎有一点晶莹,像在哀泣着什么,其他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沾染上她的悲伤。

“你不应该为他们冒险的站出来,你的好心应该留给值得的人,留给会回报给你的人。”

就算是已经陷入狂暴状态的楚明觉也不由得在内心感叹着少女的妖精般的美貌,这个赞美的想法,这又让楚明觉的愤怒降低了一点,能说出理智些的话语。

“他们..做的就是这些吗?”

少女指着躺在地上的不良们接着问道,语气与之前一样,不紧不慢。

“他们做的..”

楚明觉回头望了眼躺在地上已经被他打得暂时无法动弹的人。

“...”

楚明觉突然沉寂了下来,一瞬间,他对这凌虐的行为失去了兴趣,抬起了死死踩住三色头的脚。

发现解除禁锢的三色头马上利用自己最后的生存欲望拼劲全力连滚带爬的起身逃跑了。

就算这位少女没有来,楚明觉过会也会这样放过三色头,不同的是,他会在三色头起身逃跑几步之后告诉他自己之后还会去找他,只是现在楚明觉显然没有说这句话的想法了。

放走三色头后楚明觉没有去管那位仍在乖乖等待着他做出回答的美丽少女,径直走到原来被那四个人拉过去站着的墙角,拿起掉在那的书包准备回家。

这时少女终于发现楚明觉不打算再回答她了,才缓缓的追问“可以回答我吗?”。

楚明觉仍不回答,没有再看少女一眼动作也没任何受到影响,朝出口方向走去。

眼看楚明觉即将离开再看不见时少女才展开第二次追问。

“这样做的话很危险的,而且你也与他们并不是同一类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吗?”

“...”

这感觉无法起到什么作用的话奇迹的让楚明觉停住了离开的脚步转过身来。

“你这样做更危险。..抱歉,我现在的状态不是太好,可能说出令人产生误会的话,我需要些时间冷静下来,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在我做出解释之前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吧,拜托了。”

说完楚明觉便离开了,少女没再叫住他。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十一点了,在这座城市其中一条步行街旁有一块比较少人去的地方,因为那里都是些上个世纪就已经存在的建筑,而且大部分都是独栋楼,这些建筑的历史最悠久的有五十年以上,最短的也有十几年。里面道路错综复杂,出口只有稀少的三个,如果路痴第一次来这里进去拐几个弯再想走出来估计得花上半天。所以除了本就住在这里的居民,会来这里面的人大概就只有送外卖的了吧。

而楚明觉就住在这其中的一间占地差不多两百平方米,有两层楼的屋子里。当然,这不是楚明觉的家,这只是他租住的地方,且租的只是一楼左边的那间房。一楼被分成左右两个房间。因为某个原因,楚明觉来了这个离自己家很远的城市上高中。

作业什么的早就完成了,也洗完澡刷好牙了,现在楚明觉躺在床上随时都可以进入睡眠状态。

他回想着今天下午的事情,然后有些后悔最后直接就这么走了..算了,先从头想起。

打着那群人的时候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变成那个样子了,十分的愤怒,狂暴,这不是因为那个能力的原因,自己很清楚,因为那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那是什么,自己现在不想提起。

今天的事情,是第三次了,自己第三次去找别人打架,主动挑衅的,所以今天的事情这当然不是什么看到他们欺负同学然后上去帮忙的事件,全都是自己为了试验这股力量而去故意挑衅那些人的,为了试验这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神秘力量。

用这个能力自己甚至可以直接让那些人体内受伤,不过自己更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攻击方式,这样也能让那群被打的人清楚的知道是被自己“这样”狠狠的揍了一顿。

嗯..其实会找这些人来试验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自己讨厌这些人。

只是自己不能惹太多事啊,不然容易“出名”的,那可是会影响自己的日常生活,所以前两次自己是直接去附近找这些人来试验,但这次不是,是在网上,在游戏里找的这些人。自己事先调查过,这些人是住在附近城市里的,不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让他们过来打自己呢。

不得不说,这些人真的是有意思,就算人不同,挑衅之后所发展的剧情自己基本都能够猜到,就像今天这次。虽然被出乎意料的人打断了。

不过也算了,没什么所谓,只要不是认识的人就好,而且仔细回想一下,那个女孩子好像是自己见过的女孩中最好看的。嗯..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想法呃。

可她怎么会经过那个根本没人走的地方?有可能是因为找人的吧,那条路里也不是没人住。

当时自己和她说的话让人觉得好像以后一定能见得到的样子,然而实际上那时自己根本没有和她再见的意思,那个时候自己当然是希望不要再见面的,所以离开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那不是忘了。

呼——

如果今天她不出现的话自己应该也不会继续下去了,那个家伙真是太没斗志了,自己只是稍微的用力比前两次厉害一点的力量就那个样子,不过是单手瞬间干翻了三个拿武器的人而已嘛哈哈。

这些人也就都是那样了,所以自己也控制住自己没有一兴奋起来就做的太过,虽然下重些手也是没问题的,毕竟像他们这种不良学生出去打架被人打残什么没人会觉得奇怪,也根本不会有人帮他们说话。

即使出现出乎意料的事,警察来找自己了,也不需要有任何慌张,因为没有谁会相信一个瘦弱的少年会把几个凶恶的不良学生打的屁滚尿流吧。

但,自己就是有这个能力。

楚明觉抬起自己的手,手心中凭空出现了类似紫色液体或是说另一个次元的存在一样的东西,它有着星空一样的景象,但又许多紫色、粉色和红色的“雾气”在后面缭绕,让这个类似“液体”的东西变得诡异了起来。像沾在山洞上的水珠一样,紫色的液体越来越多,多到都快将整个手掌给遮盖了,如果是水那样普通的液体的话这些液体没早就滴落到楚明觉的脸上了,但这明显不是,紫色的液体以不可思议的轨迹在手心处汇聚成一个球的形状,然后散开,再汇聚,变成各种各样日常可见且形状比较简单的物体的样子。

这应该不算是液体,只是看起来有些像,可自己又没有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不明..液体,只好给它这个暂时的称呼了。

作用的话目前发现的只有能变成固体来为自己作为护盾格挡,或是变成其他的形状的。坚硬程度的话没有测试出来,只知道这个能力是能成长的,方式就像锻炼身体一样不停的使用这个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能力其实一直包围在自己身边,平常是完全透明的,只要被会伤害到自己的攻击打来它就会显现为自己挡住,像一个护盾一样。

这个不知名的能力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每天只要有能够练习的空隙自己都在练习使用这个能力。虽说到目前为止控制还不能算是十分的得心应手,但也可以说是控制不错,几天就能达到这种程度,楚明觉觉得还是可以的。自己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总是学的很快。

只可惜,不得不承认这个能力并不能称为“帅”呢,或许以后等自己发掘出它的更多潜能的话会发现这其实是个十分不错的能力吧,自己只能这么想来安慰自己了。

自己现在都还十分清楚的记得当时这个能力出现在自己身上时的情况。自己像平常一样,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回到家里,刚一进屋关上门的瞬间,自己就有了像提示一样的一股炽热感从心脏通过血管流向身体每个角落的感觉,然后像本能一样会使用了这个能力,但那也只是基础而已,用个简单的比喻就是只学会了走路的姿势。

在高兴之余楚明觉也感觉到了未知的危险,且不论实际情况是如何,就按照以前看到的那些剧情套路,同样有这种能力的人这个世界上绝对不止自己一个,以后自己肯定会遇到他们的,会发生战斗吗?不对,我不去招惹别人的话会有战斗的理由吗?

想着想着楚明觉就没再考虑这个问题,接着不禁笑了起来,这种笑声在别人听起来像在傻笑。

这是以前自己只能YY的事啊,现在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长了个尾巴一样突然,而且根本没有任何代价,没有出现任何不好的事,虽然这更加让人感到不安。

“哇!”

“哇啊!”

正开心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楚明觉的面前,并且带着明显是吓人的意思的一声大叫,楚明觉下意识的抬起手做出下意识阻挡的姿势。

之后两人就都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楚明觉也反应了过来,看清了这个人的样子,瞬间停止后马上疯狂跳动的心脏慢慢平稳了下来。

对方是个没有见过的女生,有一头秀丽的长发以及可爱的相貌。由于她是从自己身侧的位置向前倾斜着身体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的,所以目前只看到了她上半身穿着的是适合夏季穿的短袖的白色上衣。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她是半透明的啊!自己可以透过她的身体看见后面那已经有几道显眼裂痕的木制天花板。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现在的心脏肯定还在快速的跳动着,脑子无法冷静的思考,但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拥有了这神秘的能力,如今不管出现怎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都不会太过惊讶,所以现在自己看见这半透明的人心里还反而有点惊喜的心情。

确认这个女生没有下一步动作后楚明觉放下自己双手,不过视线还依旧集中在这个女生的身上。

她是谁?来找自己做什么?这个玩笑一般的举动比起吓唬自己更像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她应该是有什么目的的吧。楚明觉思考着。

那个女生看到楚明觉已经从惊吓的状态中回复之后便退了回去,脸上还带着的是恶作剧成功后的笑容。

“嘿嘿,要是让今天的那些人看到你现在被吓到的样子那你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可是大崩坏啊。”

女生银铃般的声音带着一点搞怪的语气为其增添了一丝俏皮可爱的感觉。

她的话也算是表明了自己没有什么恶意。口中所说的"那些人"楚明觉一听就知道指的是谁。

“他们看到的前提是他们要在这里,但我想那是不可能的。那么,你是敌人吗?”

楚明觉侧身从床上翻下,站起的同时看了一下窗户的位置,确认窗户是没有被动过的,她要不是能穿过墙壁进来,要不就是早就待在这里了,外面客厅虽然没有确认过,但楚明觉认为也不需要了。

现在楚明觉能看到女生的全身了,还是有下半身的,不过那白色上衣原来是连衣裙,而且还好是带纽扣缎带以及花边的,不然让人想到的就是女鬼了,虽说是这种年纪的。

“敌人?才不是,你怎么会那么想的?”

“因为我对“你们”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为了我的安全我就默认的将你们全都当成敌人来对待。”

一早自己就知道肯定会有和自己一样的人,但是,自己对这些人甚至自己都完全不了解,被杀掉的概率很大,而且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寻找自己的方式,况且,自己之前老是找那些人实验自己的力量也很有可能会被偶然看到,被找到会危险,不被找到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究竟是哪种,那就看运气了,也许等久一点让自己变强一些会稳妥点,但这“苟活”一样的方式,自己不太喜欢,也觉得不是最正确的做法。

“哦,这样啊,但是你这么简单就将心中的想法告诉敌人真的没问题吗?而且,“你们”?应该是“我们”才对吧。”

“一昧的警惕我觉得我会死的更快,所以我认为也应该适当的相信。”

“你的警惕可真不值钱呢。”

从自己手放下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认为目前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敌人了,除了她的行为外自己的感觉也这么告诉自己。自己没有太多与人交际的经验,没学过心理学,也不懂怎样套话,所以保护自己的方法基本上都是靠虽然的确十分准确,但并不十分稳定的“自己的直觉”。自己会表现出信任,但心里还是会时刻警惕着的,目前什么都不知道又没有建立起足够信任,为了自己的安全这是必须要做的。没有办法,不然的话,遇到是同类的人,自己肯定是想好好交谈一番的。

“那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偶然看见?”

“是哦,不过不是今天。”

幽灵竖起三根手指。

“三次,你找了三次那些小朋友来当沙包。”

女生不知为何十分开心,一脸十分单纯的样子反而让原本没有太大怀疑的楚明觉觉得她变危险了一些。

“看了很久嘛。你是谁?幽灵吗?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诶?你原来不知道吗?我看你之前的样子还以为你已经猜到了呢,看来你也就那样嘛。”

女生看楚明觉的眼神顿时变了,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听着这明显嘲讽的语气楚明觉肯定是很不爽的,可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楚明觉就忍住没有在这上面多说什么。

“幽灵?可以这么理解哦,名字的话,就直接叫"幽灵"好了。至于目的,也不复杂,因为幽灵没有什么事情做嘛,所以我找你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很好玩而已哦。”

幽灵说自己名字的时候看似很随便,可是根本就没告诉自己她真正的名字,想就这么掩饰过去呢。如果她表现能够正常一点的话自己也许不会带有这么重的戒心,可她的样子像极了某人,就跟个奸商似的笑容,在骗了你上钩之后马上就会变成刚刚那个"也就这样嘛"的表情。

“至少,你先告诉我你的真名吧。”

“你这么说但是连你自己的名字都没说,我至少可是把我的目的说了的哦,那对我实在太不公平了。”

“可我看你这样子其实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吧,而且我的名字根本就不重要不是么?”

像幽灵这种看起来活泼又天真,结果又什么都不怕的..幽灵,一般来说肯定都是什么都知道的,如果能让她把知道的情报告诉自己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看她之前的表现是绝对不会轻易说的。

“啊好吧好吧,我就是不想说我的名字行了吧。”

“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嘛。那既然你是幽灵的话能让我碰一下试试吗?”

关于来者的问题稍后再说,楚明觉迫不及待的想要先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诶?!”

看到楚明觉已经向自己伸出了手,幽灵马上后退了几步距离。

“不行!我可是很脆弱的。”

“那既然那么脆弱的话刚刚还敢这样吓我呢,就不怕我突然攻击你吗?”

“怕什么,两下就变回来了。”

“既然没事的话前面的可就不算理由了哦。”

“额..好吧好吧,我讨厌被别人碰啦,难道你喜欢自己的身体被人随便摸吗?”

“..好吧。”

试着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楚明觉就十分能理解幽灵的心情了。

“那给我说说“我们”的事情吧,还有你,你是怎样的能力。”

趁着这稍微平和的气氛,楚明觉想趁机打听一点情报。

“这个啊,想了解的话比起听我说不如去切身体会一下更好呢。”

幽灵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部手机。

和她半透明的的身体不同,这个手机是完完全全的实体。开始楚明觉还有些诧异,之后认真一看,发现这就是自己的手机啊,往裤袋一摸,果然是什么都没摸到,手机不知什么被她给拿去了。

楚明觉还没问幽灵什么时候拿掉了自己手机她就将手机屏幕朝向了自己这边,楚明觉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这上面。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地图,而且地图显示的地形十分的眼熟,那就是这座城市的地图,自己一下就找到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地图的左边位置被幽灵标记了,地点就是在这附近的郊区。

“与你无关,又没有上新闻你肯定不知道呢,最近这座城市有几个人失踪了哦。有一个和你一样刚拥有了这奇异能力的人马上就去利用这能力去丧失理智的放纵了。”

幽灵的意思很明显,可是..

“你想让我去做什么?干掉他吗?还是和他交流?”

“随你喜欢,反正对方并不强,所以你可以放心来尝试自己的能力。消息我就告诉你了哦,要不要去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我只是来玩的。”

“嗯,我知道了。”

表面上这么说,也只是遮掩目前的心情而已。

就算对方是一个才刚认识完全不知底细的“幽灵”,都还是有些动心了,幽灵说的的确是他十分想去做的事,与其他同类的较量,更了解自己的能力,楚明觉十分想去亲自见识一下,仅仅只是单独训练根本及不上去实战一次,现在就如对着空气挥剑一样进行着没有实感的攻击,楚明觉的状态就如同是买了车子却只能在院子里面转圈,而且还是原本认知世界中没有的车子,打开"院门"真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并且,感觉她没有骗自己。

幽灵似乎猜到了楚明觉的想法。

“一般刚拥有了这能力的人都会很着急想去找同类“探讨”一下的呢。最后补充一下,我是不会跟你去的,所以全程都是你一个人去做这件事,你不用在意我的哦,嗯..至于人怎么找嘛,你可是有这个能力的嘛。”

“就这么直接让我去冒险没问题么,至少也得先给我补充点基础知识吧,我应该知道“我们”的事情的。”

“都说是来找你玩的嘛,我解决掉了还玩什么?战斗这些事情只要懂得怎么打人就行了,要想知道什么到时再说吧,而且..”

幽灵向后看了看,马上将手中的手机扔向楚明觉。

她的突然举动让楚明觉差点没反应过来,慌忙接住。

“有人来找你了,之后我再来找你吧,拜拜~☆”

说完幽灵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是真正的“一眨眼”就没人了的那种。

刚刚还说着话,突然看着突然空无一物的前方,楚明觉有点刚刚在做梦的感觉,仿佛从梦中苏醒刚刚所见都不存在于世上。

的确..是这样,略微思考下过后楚明觉肯定了自己刚刚的状态的确完全符合这小说中常用的描述句子,不是因为突然见到超乎常理的现象出现一段时间后又突然消失这种瞬间转变头脑无法马上适应而产生的不适感。

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如此晚才发现让楚明觉感觉到了恐惧的情绪,心脏的动脉好像堵塞一般,血液积压在心脏中,让心脏沉重了许多。

现在回想起来,与幽灵见面,自己受到惊吓后就开始了,明明清楚自己是清醒状态但却感觉身陷梦境中,遇到不管多么荒谬的情况都认为理所当然,心里会跟着马上想起情况前因后果的解释,甚至是预知到将会发生什么,自己与幽灵对话的时候便是如此,自己根本没有做出什么认真思考的行动,自己的确认为过自己的直觉挺准确,但绝不会如此草率的相信自己的直觉,对幽灵的怀疑完全是梦境中设定好的剧本行动,自己根本没有清醒理智的思考,刚刚的自己实则完全相信幽灵说的话,现在的话,这种感觉还未完全消除,只是因为幽灵的离开减轻了十分多,这是她的能力吗?她想做什么,想对自己做什么?目的..

啊啊,情况不妙,难以抑制的信任感,认为应该相信她,想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以及这种莫名觉得做了以后一定能得到很大收获的感觉全都是幽灵的影响吧,真是恐怖的能力,这种想法不像是外力对自己造成影响,自己可以用力去拼命挣脱,而是自己身体做出的,这样别说抑制了思想本身都不受自己控制,也不会有因为违反自己意志的难受感,真是“温柔”的强迫方式啊,不行啊不行啊,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啊,要想办法摆脱。

如果凭自己意志无法抵御的话那就逃避吧,转移注意力,不去管她,那要想些什么?做什么好?啊对了,幽灵离开之前好像说有人来了。

盯--

完全放松自己,将注意力转到外界后楚明觉马上感受到了异常的气息,像有人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感觉。楚明觉便朝视线的来源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窗外一张表情是(=△=)的幽怨的脸。乍一看楚明觉还以为真的有个女鬼趴在窗上,仔细看清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同学,月子。

"快开门.."

充满怨念的声音。

汗..但是楚明觉已经习惯了月子时不时的奇怪举动,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通过这次的事情楚明觉发现了,原来就算平时看起来还算挺可爱的脸其实也是可以特别像女鬼的。

"都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啊?"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她已经睡觉了,月子这个时候来找直接肯定没什么好事。

不过不管什么时候她来找自己都没有什么好事,有的只是坏的大小而已。

“想听原因的话就让我进去再说。”

说完也不等楚明觉回答月子就直接往门口那边跑了。

“...”

楚明觉动身离开房间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即使不怎么情愿。

“那么,原因呢?”

“我出门没带钥匙,现在开不了家门了。”

月子怨念的脸已经变回正常了,说着倒霉事情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不开心的样子。

“那你不是完了么?这么晚了要找人开锁也得明天啊。”

楚明觉有点无语。

虽然实在不想承认,但眼前“扮鬼”的这人就是自己的“房东”,自己每个月都要给她上缴房租。当初自己刚来到这里的学校报名完,然后因为并不想住在学校宿舍而准备去附近找间房子租的时候,和自己一间学校但不同一个班的月子不知怎么收到了消息就特别及时的跑来拉自己去她这里住,当时没有想太多,只因为看起来这环境还算可以,人挺开朗好接触而且也还给了自己优惠便租了下来。当然这优惠自己现在十分怀疑其实是假的。

为什么自己说的话好像对月子很有意见的样子了?这是当然的,毕竟她老是坑自己啊,自己也没有怎么惹过她不高兴,她却总是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来坑自己的样子,但自己也没因此讨厌她,原因的话要从头说起。

当时住来这里几天后自己发现只见过她一个人出现才知道原来这只有她一个人住,一般人都会觉得这么一大间房子至少会是一家人住在这的吧。然后自己问了月子,但她的回答很假,自己就去问了她同学才得知了真相。

她是离异家庭,原本与父母和爷爷奶奶住在这里,但后来爸爸妈妈离婚后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了,她跟了妈妈,她妈妈照顾到她成年后为了更好的生活就去了外地工作,这个地方就剩下了她一个人。这些都是一年后升上高中要报名的时候才发现她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月子真是隐藏的太好了,那段时间看她都是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月子的同学这么和自己说。因为月子一直都是神经大条的样子,自己还真不好判断她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此大的地方当然不能空着,然后她就像这样拉学校那些离家很远又不愿在学校住宿的学生来这里住,自己就是第一个“客户”。月子收取着每个月的租金还有妈妈定时发来的生活费,她的生活应该过得比较舒服,不过她的偏偏就是个守财奴,不舍得花钱,喜欢将钱存在一起,说是看着那么多钱很开心,也没给过自己看有多少,月子不舍得花钱这点也是自己最讨厌的地方,她不想花钱,但看到想要的东西又很想去买,所以就会想方设法的坑别人帮她付钱,而她最喜欢下手的对象就是自己!目前为止自己被坑过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次了,好在她的生活比较懒散,对自己的形象不怎么注重,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喜欢名牌的包包或者化妆品什么的,不然自己可能早就不会在这里了,为了躲避她自己肯定会有多远跑多远。

而要说月子为什么没有姓,那其实是有的,只是月子不想别人连着她的姓一起叫,因为当初月子父母给月子起名字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发现月子这个名字连上姓一起读的话读起来会很有问题,虽然楚明觉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月子倒是很介意,所以月子都让认识的人都叫她月子。

“嗯,说的没错!”

摆出一副十分严肃的脸,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了楚明觉后,月子向屋里大大的迈出了一步,进到了屋内。

“所以今晚你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说完月子右手就搭在了楚明觉的肩膀上准备把他推出门外。当然这是不可能成功的。

“滚!”

就算对方是房东楚明觉也毫不客气的吼了出来。

月子对楚明觉的态度也习以为常,所以直接无视掉了,跑到厨房洗手去了。

“那你也不用跑到窗户那边叫我啊。”

对月子也没有什么办法,楚明觉走到客厅里坐着。

木质天花板的木板与木板之间的接口有好几道显眼的裂痕,让人看着就不怎么舒服,不过除此之外的都还不错,四周粉刷的墙壁也就有一些灰色的痕迹,房间里十分的简洁,只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书桌,还有一个衣柜,而房间外还有一间客房,是个两房一厅的布置,地方倒是挺大的。

“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在干什么而已啦。”

月子洗完手从厨房里出来。

“你的好奇绝对不怀好意,还有,你将手弄干再出来。”

月子刚洗完的手拼命的滴着水,但月子还是像平时一样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有什么关系嘛,这地板又不用清洗什么的,而且你不也懒得去弄,还有,我没有那么不纯洁啦。”

害羞状。

“喂!你已经承认了好吗?话说你今晚究竟打算怎么办?”

“这个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啊,而且这也是我的房子。”

你这句“这也是我的房子”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真的好吗?楚明觉在心里吐槽。

“但我可是付了钱的。”

“那又怎样?”

“什么那又怎样啊?哪有房东跑来和租客抢房子的啊喂!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这间房还有一个房间可以睡啊。”

“哦?!也就是说你同意了?”

“..怎么了?”

这个语气,是月子计谋得逞时的语气!楚明觉的心里大喊不妙。

"果然!"

月子大喊一声伸出手指着楚明觉。

"我就知道你平时看起来对我不感兴趣的死宅,实际上心里一直寻找着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你就想对我下手了。"

月子抱着自己双臂,好像楚明觉随时都会扑上来一样。

“...”

“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带了钥匙哦。”

月子拿出了钥匙得意的甩着。

“...”

“被我猜中了,说不出话来了吧。”

“你够了。”

楚明觉额头流下一滴大汗,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不是和同学有什么赌约,现在发现自己高估她了。

“我完全没有想过这些事情,还有不要对那个称呼前面加个死字,我只不过是懒得出门而已。”

说到这个,其实楚明觉以前也没有特别喜欢待在家里宅着的,主要原因还是被"带坏了",被自己的好基友,哦不,好挚友,各种洗脑之后。

好像出去没什么能做的,还不如在家,出去有什么好的,有吃的有喝的,再加一部电脑和空调,就满足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在楚明觉意识到要被拉入深渊之后楚明觉机智的反应了过来,然后变成半宅了..

“连这些都没有好好意思自称死宅。”

无话能说的月子硬生生找出一句无厘头的话来继续攻击。

“...”

再聊下去楚明觉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现在也不早了,应该要睡觉了吧。”

“你要睡觉了吗?真早呢,不过我还有事要说。”

终于要说出真正的目的了,以楚明觉多年的经验一下就判断出了这一点。

暴风雨终于要来了吗?楚明觉没有什么宗教信仰,所以不会祈祷什么的。

“什么事?”

十分平静的让月子可以把话接下去。

“隔壁搬来了个人,是个女生哦,超漂亮的,还是我们学校的转校生,而且跟我同班哦。”

月子十分兴奋的样子,就像听到有个漂亮女生要转到自己班的男生一样,特别是说到超漂亮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男生的表现。

还好,听到不是要麻烦自己什么的话,楚明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有了新邻居啊,不过现在自己更在意的问题是幽灵说的事,现在就随便应付下月子就行了。

“哦,这样啊,是你骗她来你这住的吧?”

楚明觉记得隔壁的确有间空房没用,比自己这间小一点,当时自己租这的时候本来想租隔壁的,自己也不需要那么大,但月子又说两边的价格都一样就租这了,大一点也好,说不定有用呢。

“没错哦..啊不对,我哪有骗她来,只是她不想住学校的宿舍,我就让她来我这住了。”

“所以呢?你专门跑下来就是告诉我这些的吗?”

“当然不可能,我还为了租客的安全特意来测试一下你的安全性,有没有可能去夜袭她而已。”

月子突然从背后掏出了一把锤子。

她背后可没有什么能够放东西的地方,她是怎么能让这么重的东西在她背后挂那么久的啊?难道放在..

“喂!会死人的啊!而且你有没想过我也是你的租客啊,老租客就没人权吗?我的安全呢?”

楚明觉吓了一跳,虽然这东西现在伤不到他,但是下意识还是感觉到这东西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小声点,很晚了。这只是拿来防身的而已,万一你真的扑过来怎么办?”

月子把锤子收了回去,但不知道究竟是塞到了什么地方。

“都认识那么久了,难道我给你的感觉是那么不安全吗?”

“全都只是开玩笑而已啦。”

月子吐了吐舌头。

“你以为只是卖下萌就没问题了吗?我不吃这套。”

楚明觉怒道。

其实是只对月子免疫而已,如果是其他认识的女孩子楚明觉就肯定会选择原谅一下对方。

“这个是什么?”

趁楚明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月子将楚明觉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

“哦!你也看了啊,那个杀人狂的事情,虽然被禁止了媒体传播但还是阻止不了网络的传播呢,这个在其他城市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杀人狂似乎终于来到我们这里了呢,这次的事件听人说就是他做的呢,以他那总是喜欢留下些奇葩景象给我们看的个性这次应该又是在弄些什么计划吧。”

楚明觉一开始还不知道月子为什么突然说这件事,探头过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之后才发现原来现在自己手机上显示的是说那个杀人狂的帖子,应该是自己接住幽灵抛过来的手机那时手指不小心碰到的。之前自己就在看着这篇帖子,还没关掉。

“但我可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而且也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楚明觉在心里吐槽,为什么月子要用终于这个词啊?你难道很期待吗?

“没什么兴趣?那怎么会看这个啊?你可不要和我解释说是不小心点的,我可不会相信。诶?这个位置,难道那个杀人狂在那吗?你怎么知道的?这可是我们郊外山区那边诶。”

月子又按了两下手机。

这家伙怎么点的那么准?!这都能点回幽灵标的地图,楚明觉内心大喊卧槽,你这人有毒啊!

并不回答,楚明觉快速的伸出手想将手机抢回来,但是月子却有所提防,躲闪开了。

“哦这个反应,难道说难道说,你想要亲自去看看吗?真是意外啊,放假基本都不出门的你居然有这种想法。”

你究竟是从哪个地方判断出这个反应是有想去的想法的?虽说自己的确有去那的想法,但这家伙绝对是因为自己的反应才做出这个决定的,这可不妙,因为她这么说就已经代表她打算强制性带着自己去的。

楚明觉怎么可能就这么不阻止月子,这种事情要是带上她的话那和带着孩子打仗有什么区别?

哦不对,甚至比这更糟。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月子都会跟着自己去的,幸好的是后天就放假了,自己还有一天阻止她的时间,就算阻止失败了,到时趁早出发还是有机会躲过去的,要是实在不行自己就敲晕月子,不对,但这不是漫画啊,人哪有那么简单就敲晕的,要不自己把她家门口给堵住不让她出来好了。嗯,就这么决定了,目前先假装正常的应付一下。楚明觉在心里盘算着。

“把手机给先给回我。”

但是月子像是没有听到楚明觉说话一样,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对了,后天就是周六了,到时我就来找你一起去吧,怎么样怎么样?”

“不,我不打算去,你不要想那么多了。”

“我后天早上来叫你好了,一定能让你起来的,放心。”

“不,我不会让你进来的。”

“我六点就来叫你好了,我有门钥匙。”

“都说了不去了啊。”

“四点好了。”

“喂听人说话啊。”

“就这样好了,诶嘿嘿嘿..”

不等楚明觉有机会拒绝,虽然也没用,月子就蹦蹦跳跳的跑掉了,留下楚明觉无奈的扶额。

唉..这定时炸弹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爆了呢,也不知道那个幽灵会不会帮自己,要是能帮一下就好了,唉。

过了一会,楚明觉意识到了什么。

“喂把我手机放下。”

说着追上楼去了。

之后楚明觉完全把“苏醒”后凭自己意志对幽灵的怀疑完全忘记了,如同从梦中醒来后,将注意力转到外界,渐渐将梦完全忘记,只是忘记的阶段从梦变成了梦醒后的那一小段时间。逃避不是一个正确的选项,但对于楚明觉来说也没有任何办法。

(二..)

经过昨天的事之后,楚明觉...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不管怎样,觉还是要睡的,要是精神不佳那就容易出现判断失误的情况,那就可能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对此楚明觉十分清楚,这类事情以前熬夜的时候出现不止一次了,至此以后楚明觉在这方面就注意了很多。

现在已经快到七点半了,看了一下时间楚明觉决定再在被窝里面"蓄力"一会。因为这离学校很近,所以晚点起床是没问题的,这也是当初楚明觉选这里的原因之一。

但在"蓄力"的时候楚明觉听到了客厅有人为产生的动静。

先是开锁,然后开门、进来、关门,安静了一会后就听到椅子被碰撞而发出与地板的摩擦声。

然后就没动静了,她居然还不将椅子移回去!这个家伙。

楚明觉满面怒容的看向房间门口,等着月子打开门进来。

“啊,原来已经醒了啊,正好也省的我叫你了,快点起来,不然我就不等你了。”

月子开门只探了个头进来。

“把椅子给我移好。”

楚明觉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头来,以这个状态摆出一副愤怒的样子让人看起来着实是十分滑稽。

“看来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听得一清二楚呢,这样都还赖在床上,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就算是这样的机会月子也要绞尽脑汁想出话来取笑楚明觉。

“椅子就不用移了,我刚好还要坐呢。”

说完还有些良心的帮楚明觉把门关上了。

楚明觉刚这么想,马上就听到"咔嚓"一声,门又被打开了,把手上那只眼熟的不行的手在完成任务之后马上又缩了回去。

这个家伙!

被愚弄之后的怒火变为了楚明觉起床的动力,一甩被子起床关上门之后速度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出来啦(咀嚼声)。”

月子坐在餐桌旁,一手拿着薯片,另一只手边撑在桌面上边拿起薯片塞进嘴里。

“不要告诉我你将这个当早餐吃。”

路过月子,楚明觉径直走向厕所,准备刷牙洗脸。

“当然不可能啊,这东西又吃不饱,我以为会等你挺久,没事干才吃的。哈啊..”

月子打了个哈欠。对话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楚明觉上完厕所后走到洗手池那准备先刷牙。

就在这时,楚明觉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家伙哪里来的薯片?

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楚明觉马上从厕所里跑到月子面前。

“你是从我这拿的薯片吧?”

“嗯,对啊。”

月子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哼,那么紧张干嘛,对女孩子那么抠,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这么说着,月子还恬不知耻的拿起桌上那袋薯片塞进嘴里。

“不会啊,我从来都对女孩子很大方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楚明觉走回厕所,继续刷牙洗脸。

“开玩笑,你刚才的举动可没让我看出来你很大方。”

“啊?”

楚明觉朝月子这边摆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啊什么啊。”

月子继续吃着薯片,好一会才想到楚明觉的意思有哪里不对。

“等等,你刚才什么意思?”

“嗯?没什么意思啊。”

刚好洗漱完毕,楚明觉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走回房间拿起书包准备出发去学校了。

“快点出发了,再不走要迟到了。还有擦一下你的手。”

楚明觉看了下手机,假装很紧急的样子走向门口。

月子也跟着看了下时间,发现也不是那么晚之后就放心了下来。拿纸巾擦了擦手。

“还早呢,什么时候你这么急了。不对,刚刚你到底什么意思?”

月子朝楚明觉追去,但楚明觉已经穿好鞋子打开门了。

“还想跑。”

月子冲出去一扑,从后面抓住站在门口前的楚明觉。

“快说,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你根本没把我当成女孩子看待?”

楚明觉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做出反抗。

月子这时才发现楚明觉貌似都没有跑的打算,不然也不会在这让自己抓住了。

感到疑惑的月子侧过头,看向之前被楚明觉身体所挡住的前方,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表情也马上变成了∪▽∪的坏笑。

“啊啊,我说怎么回事,昨晚我跟你说的时候你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现在见面之后居然被吓呆了,真是太没用了。”

月子调皮的伸手去戳楚明觉的脸。

一出门看见这个“特别”的邻居时楚明觉从看见到完全意识情况的一瞬间想了很多。

诶?这个人好眼熟,是啊,怎么可能不眼熟啊,因为她我昨天才见过,她的模样自己绝对不会认错,眼前的人绝对就是昨天自己见到的那个,不会是样子像,也不会是孪生姐妹,因为她脸上那标志性三无表情自己记得一清二楚,自己当时还留下了那样的话,月子找来的邻居就是她啊,果然是因为昨天自己那个flag的原因才会这样的啊,不过还是要怪月子。

心里这么想完,但在表面上楚明觉还是十分正常的用“哦!这就是新邻居”的眼神看了一眼少女后再看了一眼月子,又看回少女,她身上穿的已经不是便服,而是和自己同一所学校的校服。

她的眼睛里现在已经没有昨天的那股悲伤的感觉,果然那股悲伤并不是天生的,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个?而且昨天那个状态自己不能好好的观察才对,算了,更重要的应该是她有没有和月子说自己昨天的事,凭自己对她的那一点点印象,她不是会随便对别人说自己所见所闻的人,也是十分遵守约定的人,纵使约定的对象是个陌生人。

楚明觉现在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是尴尬的,昨天留给别人一个那样的背影和台词,第二天就发现别人就住自己旁边,这真的是..

用极短的时间思考过后。

啊,不管怎么想这种情况果然还是当做好像自己本来就有这种计划比较好吗。

“这见面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呢。”

楚明觉尽量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我之前还再想为什么你没有留下任何联系的方式,原来你是知道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吗。”

比起楚明觉,少女要淡定多了,这更让楚明觉坚信少女真的是个三无。

“啊!?原来你们认识的吗?”

听到两人这明显早就认识的对话,月子的惊讶并不比楚明觉低多少,不过表现的倒比他正常,至少是普通的表现出自己的疑问。

“嗯,昨天偶然遇见的,还说过几句话。”

“那是怎么遇到的?”

好!这么问的话就代表她没有从那女孩那听说我的事情了,果然自己看人的水平很高啊,哈哈。楚明觉在心里做了个Nice的动作。

自己不让月子知道这件的原因除了不太想让身边的人知道自己那样的一面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是月子,让她知道自己有那样的能力并不会令她对自己心生恐惧,让自己以后清净些,相反,会..

[楚明觉快过来帮我把这个搬到那边][不不不,放在这里怎么行啊,搬到那里。][那边!][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嗯..感觉还没之前好呢,你还是把东西全都放回原位吧。]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自己可能还会变成帮她复仇或者威胁别人的打手,甚至还有可能让自己用这很具有破坏力的能力帮她杀不幸进到她屋内的虫子,并在自己解释自己的能力可能会将她屋子里的东西弄坏时说那样就打爆自己狗头。想到那个样子,自己的内心就忍不住想要流泪,自己当然不可能帮忙,但她会比以前更烦自己是一定的。

“在我说之前你还是先告诉我你是怎么遇上她的,不会又像以前找我那时一样,在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靠着对金钱敏锐的嗅觉找到我,诓骗我到你家来住的吧。”

应付月子的问题自己可是很有经验的,怎么可能会让她知道。楚明觉起步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这不只是因为想要逃过月子的问题,要是再在这里耗下去那就要迟到了啊。

月子和少女也一起跟了上来。

“什么对金钱灵敏的嗅觉啊,我那时明明是刚好经过你身边就听到你在和旁边的人说找地方住的事情我才来叫你的好嘛,你可别说你不记得了,而且就算你不记得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我的确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才过了一年多的事当然不可能忘记,但嘴上还是不能让月子如愿的,这是做任何事之前的前提。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遇到她的?”

“这个也是碰巧遇到的啦。”

“又是碰巧?”

“那有什么奇怪的,我迄今为止成功的客户就你们两个吧,除你们之外还有很多不在学校住的学生啊,这概率根本就不小,我曾经想拉过多少人来这你清楚吗?真是的。好了,我的说完了,你也该说你的了吧。”

“居然还记得你想问的问题呢,记忆力变好了些啊。”

楚明觉破天荒的夸奖了一下月子。

“那是当然。所以你快说吧。”

同样的计谋不会一直中下去了,楚明觉用这个方法转移了那么多次月子的注意力,所以这次月子终于有所免疫了。

“这次没办法逃跑了吧,这么不想说出来,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识破了楚明觉的诡计,月子笑得十分得意。

“我这么不想说,其实里面的答案也有可能很无聊呢,为了让你白期待一场。”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可就不会那么说了。”

“谁知道,这可说不定呢,毕竟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啊。”

“哼,你不说就不说呗,我还可以问夜咏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月子的左手一拍少女的肩膀。

突然被叫到,原本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的少女将视线转到两人脸上。

“哦——原来她的名字叫夜咏啊,我还是现在才知道呢。”

“难道你昨天没问么?”

“没问不是很正常么,才第一次见面,又是偶然,为什么要问名字?而且刚跟你扯了那么久我们都没好好互相介绍过呢。”

“用什么好好介绍啊,你叫楚明觉,她叫夜咏,OK,介绍完成。”

“什么鬼啊,这么敷衍的态度算什么,给我好好对待啊。”

“这有什么敷衍的嘛,介绍不就是让别人了解到自己的信息就行了吗,像我们这种同学之间的介绍难道还要多正式啊?”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好嘛,而且我为什么要和你纠结这种问题。”

“这我怎么知道,而且先提出来的人不是你么?”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真是简单呢,嘿嘿。

“我还不想和你说这些废话呢。”

三人..其实说话的只有两人,吵吵嚷嚷的走向学校。

(三..)

在学校的生活如往日一样进行,包括教师在内四十余人的教室内,学生跟着老师的指令进行着书本上的学习。直到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接着老师宣布了下课后,各种声音——桌椅摩擦地面、书本盖上整理、充满轻松气息的交谈声瞬间笼罩在教室内。

学生各种结伴的离开教室,讨论着中午吃什么或者其他的话题,可唯独楚明觉是独自一人,并不是班上的同学疏远他,而是楚明觉自己不怎么和同班同学交流,他是有了要好朋友之后就不会有再交其他朋友想法的人,这也是他选择外宿的重要原因之一。

说来这个学校其实也算是什么特别好的学校,但自己还是选择了离家里很远的这里上学,之前说过是有原因,其实是因为和自己关系最好的朋友打赌的原因,和他以游戏的方式比赛,一共六局,平局就大家一起去外地上学,结果..就是这样了,虽然是选了自己最拿手的游戏,但论玩游戏还是他更厉害,他可是精通各项技能的宅,自己在游戏上还真没赢过他多少次,这个结局自己也没多意外。

这么说起来那家伙前几天突然一声不吭的就失踪了,去他班上问了才知道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理由说是家里有要紧事,这点自己是绝对不相信的,只是自己去发信息问他也没见他回过,他去搞什么事情自己不清楚,反正肯定不会死就对了。

还有件事,他和自己也不是一个班的,而且也不和月子一个班,自己这三人都是各自一个班的。

“楚明觉!”

楚明觉刚准备走出教室,月子那熟悉充满愤怒的声音便从走廊传进教室里。

捂脸..

楚明觉都不敢往左右看去,他知道现在班上的人现在肯定都在看着自己,这种不是因为某种值得夸耀而造成的引人注目真是太羞耻了。

加快自己的脚步,楚明觉几乎是跑着离开教室的。

出到教室外,楚明觉就看到正向自己这边几乎可以说是狂奔而来的月子。穿过走廊的人群,跑到自己面前。

月子的教室可是在离楚明觉最远的角落,以她现在就到这里的速度看来,楚明觉已经可以想象到她在老师宣布下课时是以怎样的姿态从教室里冲出来的了。

捂脸..

而月子如此拼命跑过来要说的话是——

“你昨天究竟是怎么遇到夜咏的?”

尽最后力气把这话顺畅的说完以后,月子搀扶着墙壁疯狂喘气。对于基本没锻炼过的月子来说,跑这段距离就足以让她精疲力尽了。

“..才想起来啊。”

除了无语和羞耻外,楚明觉对月子没有一点心疼的感情。

“上课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一样,终于被我想起来了。”

月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努力将话说完。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楚明觉抓住月子的手臂,准备把她拉下楼。

楚明觉可不想在被一群人盯着的情况下和月子在这扯这些事情。

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楚明觉就看到在后面慢慢跟过来的夜咏。猜测应该是月子给夜咏丢下了一句话就跑了过来。

“啊哈..夜咏..”

月子有气无力的向夜咏打了个招呼。

“边走边聊吧。”

楚明觉松开了抓住月子的手,对两人说道。

然后三人到了楼下。

“现在快说,昨天的事情。”

短暂休息后月子回复了些体力,马上就往楚明觉身上一扑,迫不及待的问这个问题。

“你还真是努力啊,之前那么拼命跑下来,为什么不去问一下旁边的夜咏呢?”

楚明觉原本想说月子真闲的,但又想缩短与月子的对话,就换了个词。

楚明觉与月子认识两年了,她这个对于想要的事物一定要得到为止的性格楚明觉已经是十分熟悉了,除非能让她清楚要得到这东西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否则不让她如愿她是不会罢休的。

显然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让她对此放弃的。

“因为你居然又一次这样骗了我,所以我一定要从你这里知道答案。”

这是什么鬼,怎么感觉像是为了尊严而战一样。楚明觉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个回答,而且月子还要是一脸正经的说出这句话。

旁边的夜咏依然是静静的看着两人的日常。

“但是我现在要去解决午饭问题了,可没时间和你在这说了,你难道要跟着来吗?”

楚明觉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中午的时候月子是要回家吃饭的,因为自己做饭省钱。而自己这个远在他乡又不会自己做饭的人肯定就是在学校食堂解决午饭问题的,所以中午的时候月子和自己通常都是"分道扬镳""各走各路"的。

“等等。”

月子拉住准备走人的楚明觉。

又被骗了一次后月子这次不打算轻易让他离开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找个能解决这些问题的地方吧。”

月子脸上的表情突然转变成了笑脸,再配合她说的话,楚明觉马上意识到了其中的危险。

“我们都去外面吃饭吧。”

果然。

而下一句话自己也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为了欢迎新邻居,就由楚明觉你来请客吧。”

月子抬起手准备大大的拍一下楚明觉的肩膀但被他躲开了,手挥空之后月子马上改为抓取,抓住楚明觉的手臂。

月子脸上的笑容十分和蔼,但是楚明觉很清楚的感觉到月子抓自己手臂的那只手像钳子一样稳固。

按照往常楚明觉肯定是会毫不犹豫又万分坚定的拒绝的,不过现在,看了眼像敬业的仆从一样安静等待主人说话的夜咏之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猜就连去哪你都已经计划好了吧。”

“当然。”

月子十分自信的一拍胸口。

“出发!”

像船长大喊“起锚,起航”一样的语气。

接着月子带着自己和夜咏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间餐厅里。

该说月子的眼光还是可以接受的嘛,因为她一直那样自己都没将她当做正常人来对待,所以能到这至少一眼看过去淡黄色调环境十分舒适的地方自己居然有种特别欣慰的情感。

由月子领头,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员马上为他们倒上了三杯水。

因为是中午,这里的人还是挺多的。楚明觉四处看了看,里面有大部分都是自己学校的学生。

“嗯..我就吃这个好了。”

月子将菜单移给楚明觉。

“怎么样,我可没有专门挑最贵的点哦,算对你好了吧。”

“要对我好的话那就给我分担一下费用啊。”

“诶嘿嘿,要相信你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嘛。”

月子给了个鼓励的手势。

“夜咏看的怎么样了?不要客气,随便点哦。”

“该说这话的人是我才对吧,明明请客的人是我,为什么感觉像是变成你请客一样啊。而且你说这话的时候就等于把上一句话完全否认了啊。”

“如果觉得困扰的话我也可以分担一些的。”

在另外两人旁边看了那么久,夜咏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不过嘛,内容让人有些尴尬就是了。

“额..”

这一次楚明觉和月子两个人都一起停住了。像这种日常拌嘴的话两个人天天都会说,可是要是有人当真的话,那就有些尴尬了。

这种时候应该先开口解释还得是楚明觉本人。

“其实刚刚的话只是我和月子开玩笑的话而已,不用当真的。”

“是啊是啊,我和楚明觉经常这样的,实际上我们谁都没在意话里面的内容的。”

连月子都赶紧在旁边迎合,他们都看出如果不好好解释清楚的话以后夜咏一定对他们产生更多误会,但这也让他们对夜咏的以前产生了兴趣。

夜咏左右看了看两人。

“那是我误会了吗?”

“看来夜咏你似乎对这些不是十分了解,不过我也能理解,因为一看夜咏就不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嘛。”

而且还是没人对你开过玩笑的人。这句话楚明觉并没有说出口。

“这么说起来我还没问过夜咏你以前的事情呢,还有你是因为什么转来我们这里上学的呢?”

月子很快的就将话题转向别处以改变这不太好的气氛,顺便问下她想知道的夜咏以前的事。

“那个..我觉得不能说出来...,..但是..我的父母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夜咏回答的有些支支吾吾的感觉,后半句话则像是希望别人不要误会什么一样感觉急忙解释。不过夜咏那让人联想到山林中平缓流动的小溪的语调楚明觉和月子听起来都没察觉太出来里面有什么不同。

“哦,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来这里了吗?”

月子问道,然后马上被楚明觉否定了。

“很明显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你难道将前面的话给无视了吗?”

“我的父母是在这个城市相识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等我父母结婚时他们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

“虽然不知道夜咏你来这里的全部原因是什么,不过单凭这一点我就觉得要比楚明觉来这的理由强多了,他只是单纯的因为朋友在这里而专门来到个那么远的地方上学。”

“喂,什么啊,怎么突然提到我了?而且我可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和朋友上同一所高中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楚明觉可不喜欢别人提到他以前的事情,而且这个人还要是月子。

“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而已吧。”

“其实我也认为这样没错,朋友是很重要的。”

夜咏第二次在两人争执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过这次夜咏是站在了楚明觉那边,所以尴尬的就变成了只有月子一人。

楚明觉没想到夜咏居然会站在自己这边,除了意外楚明觉还有些欣喜。

“你看,夜咏也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二比一而成为输家,月子的反应却并没有像预想中的十分激动,表现的十分平静。

月子凑近旁边的夜咏。

“夜咏,作为一个女孩子,在其他男孩子和女孩子争执的时候,身为女孩子的你应该站在同类,也就是同为女孩子的我这边才对的。”

月子装扮得和个经验老道的前辈一样,如果不听她说话的内容,不认识的人真的会以为她的确是个很有经验成熟的人。

夜咏的眼神中清澈明亮不带一丝的怀疑,就像在说"是这样吗"一样。

“这是什么鬼理论,根本没有这样的说法好吗。”

楚明觉马上反驳月子的说法。看夜咏那什么都信的样子万一真给月子荼毒了的话那就完了。

“你不知道不代表世界上不存在啊,有些东西是你了解不了的。”

月子竖起一根手指摇晃,似乎事实的确如此的样子。

“哦对了,我还没和夜咏你说郊外的事情呢。明天就放假了,我和楚明觉决定明天去郊外那座山那里玩哦,因为听说最近“特别火”的那个杀人狂在那哦,要一起去吗?你刚好也才来到这里,我顺便带你去附近有意思的地方转转啊。”

月子一提到郊外,楚明觉拿起杯子的手顿时停在空中。

月子她自己要强行跟过来就已经够麻烦的了,楚明觉没想到她居然还要再叫上别人。这不是去旅游啊,我的目的根本不是和你们去旅游啊!我是要去见同样拥有和自己能力的人啊,还很有可能会发生战斗。

还有,特别火是什么鬼?月子你直接说我们去可能是杀人狂的藏身窝点那玩真的没事吗。

内心是巨大的心里波动,但表面上楚明觉却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等待着夜咏的回答。

“...不好意思,我明天有些事情,所以不能一起去了。”

呼..楚明觉内心长疏了口气,还好夜咏拒绝了月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子邀请的话真的让夜咏介意,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对这些事不怎么在意的人,不过不知道内心是不是也是如此。

“诶..真的没办法去吗?”

顿时泄气了不少的月子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嗯,因为我才来到这座城市,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次夜咏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其实我也不想去。”

趁此机会,楚明觉赶紧发表不想去的意见。

“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去。”

月子的态度十分强硬,根本不给楚明觉一点拒绝的机会。

楚明觉在说之前就预料到了月子会这么回答,只不过没想到月子居然回答的如此果断,自己都没机会多说几句话,看来语言的交涉是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的了,自己还是将希望寄托在明天的行动上比较有用一点,对付这些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行一步不给对方有机会纠缠,而之后要面对的麻烦之后再说。

这个时候刚好饭菜就送了上来,话题也跟着转到了这上面,在楚明觉刻意的控制下之后就再也没提起郊外的事情。不过最后的饭钱还是楚明觉一个人付了,这个是逃不了的。

(四..)

晚上,楚明觉像往常一样将作业做得差不多以后就去洗澡,然后有两个选择——笔记本或者手机,感觉有些累的楚明觉这次选择了后者,躺在床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之后,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如此悠闲,完全不像明天就要去殊死搏斗的样子。一般人现在应该思考明天该怎么做,做些什么准备,这可是第一场战斗,毫无经验,不在这些地方争取优势那么真正面对时就是运气和实力决定胜负的了。楚明觉已经将战斗当成了必定发生的事情,的确是应该那么想,对方在获得这能力之后马上就放纵自己欲望的人,和平的交流估计没什么机会,而且可以的话干掉这人也是件好事吧。

楚明觉原本的确是打算做些准备,不过,仔细思考之后楚明觉觉得,貌似自己能做的准备并没有什么用,自己能准备什么呢?

武器?不可能,又没有枪械之类的武器,要是拿把菜刀去什么的,那和普通的干架有什么区别,对于异能力的战斗来说这些东西的负担要比收益大一些吧。

对于实力的问题自己其实也没十足的把握,就算对方不强,可现在自己毕竟也是个新手,如果不真正战斗过其实自己感觉大家不会有什么差距。但要说在此之前赶紧训练一番什么的,也没什么用,临阵磨枪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效果,而且自己发现在熟悉能力的用法之后,单独训练对实力的提升是微乎其微,这也是自己特地去找别人茬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就想不出要准备些什么了,最多就是想一些对策之类的东西,但是自己对对方一点都不了解啊,幽灵唯一和自己说的信息就只有对方不强,虽然这句话能概括很多东西,但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思考的东西,所以想来想去,楚明觉觉得还不如好好休息,明天早点起床,趁月子没来之前溜出去。

嗯..自己貌似可以今天就过去的。

...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现在这么晚了再去就算了吧。

将这判断为已经没有意义的想法之后楚明觉就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接下来还有别的问题,月子昨晚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根据最近网上传出的消息,那个杀人狂的确到了自己城市附近,难道幽灵让我去找的就是他?这倒是有可能啊。

根据网上那些人说的,这个杀人狂杀人的手法十分残忍,他不会马上将人杀死,而是用不使受害者马上死亡的方式折磨受害者,直到他腻了之后才会让受害者自杀,对,不是他将人杀死,是受害者心甘情愿的自杀,并且如果受害者死后的景象让他觉得不够“好看”的话,他还会去整理杀人现场,让杀人现场变得很有“特色”且“美观”。

自己并不清楚这些究竟有多少是真的,说这个杀人狂事情的人虽多,但都全都只是文字,一张关于现场的图片都没有看到过,不过现在警察一直都在不给理由的极力隐瞒这件事情,所以自己可以相信这至少不会全是假话。

算了,这个杀人狂的事情就这样,光靠这些自己也思考不出有什么能让自己明天获得优势的东西,自己还有其他要烦的事情呢。夜咏虽然没有告诉月子自己昨天做的事情,但这也不能代表事件结束了,就算不管自己之前说过会给她解释原因,现在也要去说的了,毕竟现在可是同学加邻居了啊。

啊啊..什么时候去呢?果然还是快点好吧,呃..快点的话那不就是现在吗?

呃...还是先想好解释先吧,对,解释都还没想好呢。

怎么解释呢?自己与四个不良学生打架..对了,这还用想吗?当然是因为被他们抢劫然后拉去那个没人的地方了啦。

不过自己可是将他们四个人全打趴下了诶..

那就说因为他们小看了自己所以放松了警惕被自己偷袭成功。

不过对面四个人啊,怎么可能偷袭四个。

那么就刚好解释了自己为什么那么暴怒,因为是激战嘛。

可是自己一点伤都没有啊,这个怎么解释?

呃..所以说自己很强嘛..果然这样解释太假了,不过按照夜咏的性格肯定不会问那么多的,对,她不可能问那么多的。

即使下承诺时楚明觉的想法是不与夜咏再见面,但当时也有考虑过真的碰巧再见并且需要解释的情况,之后冷静下来时也有再见的意向,这两个时候楚明觉都想过要告诉夜咏自己真正的想法,结果变成了这种为了掩饰的谎言。

这么想完,楚明觉就安心多了,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有件事忘了,那就是倒垃圾,因为一直在考虑明天还有昨天的事情,所以连这个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忘了。

躺在床上那么久,疲惫感已经消失了不少,楚明觉也就不因懒的理由将这事拖到明天再做了。

随手将手机放在床上就起身走到客厅拎起垃圾准备丢到门口旁的大垃圾桶里。

走到玄关,楚明觉扭下门把手刚把门推开到能探出一个头的弧度,就听到“嘭”的一声,门撞到了什么东西,楚明觉下意识的停止继续推开门。

从听到的撞击声来判断,那应该是个人。

的确没错,因为突然受到了撞击,被撞的人后退了两步,楚明觉刚好从打开门缝里看到那人一半的身体。

夜咏,门外的人。

她同样在看着门缝里的楚明觉,但就算被门撞到了夜咏的脸上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无法看出现在她是怎样的心情。

此时夜咏身上穿的已经不是校服了,换成了和昨天那件差不多的便服。

见夜咏已经让出了位置,楚明觉便将门完全打开。

“夜咏?不好意思,没事吧?”

撞到人的楚明觉肯定是先说话的。

“没事。”

不用猜也知道会夜咏给这个标准式的回答。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楚明觉知道自己开门的力气有多大,肯定不会把人撞的多疼,除非发生了一些不可预料的特殊情况。

“那就好。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会被自己才开了这么点幅度的门就撞到,应该是来找自己,然后刚想敲门就被自己开门撞到了。来找自己的原因,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了。没想到夜咏真的会去在意自己的那句话,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真的仔细思考过才来找自己的。

“..嗯,我来是想说一下昨天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那说的当然就是在空地上遇到的事情了。

“那件事啊,先进去坐着等一下我吧,我去将垃圾丢一下。”

楚明觉侧移了一步让出位置。

“嗯。”

夜咏应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然后楚明觉便走到垃圾桶那将垃圾倒进去,回到家里,夜咏坐在客厅外侧的沙发上,微微的低着头。

看到楚明觉回来了便转头看向楚明觉。

“再等我一会。”

楚明觉说完往厨房走去。

“嗯。”

进厨房洗完手后楚明觉原本想礼貌性的给夜咏倒一杯水,不过在准备拿杯子的时候想起自己从来没有烧水喝过,一直以来都是买瓶装的矿泉水喝,而且那些杯子也从来没有洗过。

这么一想之后楚明觉就打消了倒水的想法。不过想想在同学朋友来自己家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去做过这些事情,这次如此异常的去这么做可能是因为夜咏三无导致的压抑感让自己下意识就用十分客气的方式去对待,难怪自己为什么会有种不适感。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没烧水,如果夜咏你口渴的话就只有瓶装的矿泉水了。”

楚明觉将矿泉水放到夜咏面前然后坐到沙发上。想清楚自己不自在的原因后楚明觉便以此来让心情放松些。

“没事。”

夜咏的回答和预想中的一样。楚明觉现在也不会再刻意去和夜咏讨论这些无关要事的问题。

“那继续说吧,你来找我的事情。”

虽然是随口说的话,不过既然有答复,楚明觉还是有认真听听的兴趣的。

“嗯,我回去仔细想过发生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与你发生了什么纠纷但对方却选择将你带到那里用这种暴力的方式解决..之类的。”

楚明觉微微动了一下嘴角,他感觉夜咏说这句话莫名有点可爱。想到没有表情的夜咏认真思考着产生这种事件的可能原因,然后在说完后因为觉得不太确定而停顿了一下,再补上一句之类的。

“嗯,差不多就是那样吧。”

夜咏想的刚好和自己想的解释一样,那么就省的自己去辩解了。

“那个..你似乎答应过会给我解释的。”

夜咏还真是十分认真对待对自己随口所说的话啊。

“就是你所说的那样,像这种事情其实也是比较平常的事件,只不过碰巧发生在我身上了,而我那个时候碰巧心情也不太好。”

“那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当时不进行解释呢?这种情况并不会让人难以相信的吧,也不会说到让人误会的话吧。”

“这个..”

怎么把自己说过的话记得那么清楚啊?!楚明觉拼命在心里想可以说得过去的解释。

“其实...是有些别的事情掺杂在里面啦。不过嘛,那群人不过是些只知道自己开心从不顾及别人感受的家伙,就连他们的友谊也只值一拳而已,跑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救人呢,也是活该,对吧?”

“但是你怎么将他们都打倒了的呢?”

夜咏今晚意外的多提问,之前的她从来都是沉默寡言。

“哈..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可是经常锻炼的,以前因为觉得电视上那些会武术的人十分厉害还去报名练了挺久的格斗术。那几个人以为我肯定不敢反抗所以放松了警惕被我偷袭成功了。”

没想到夜咏居然真的会问这个啊,还好自己有所准备。

而夜咏的问题并没有结束。

“四个人?”

“只偷袭了两个,后面和剩下两个正面打了起来,虽然练过格斗术可毕竟没有实战过所以有些困难呢,不然你也不会看到我那么生气的样子,十分激烈嘛,情绪当然也会很激动。”

“这么问或许不太好,但他们没有打到你吗?”

居然还真的被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这只不过是我走运了而已,他们的攻击都被我挡住了。”

好!真是完美的回答,这样配合起之前说的就能让人觉得自己真的是十分强的,只是很谦虚,啊哈哈,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你真是厉害呢。”

夜咏点了点头,应该是相信了楚明觉,楚明觉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一个字了,好在早就已经想好其他要说的话。

“不过你那个时候站出来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遇上的是一群不知轻重的人的话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而且遇上那种事情怎样都要去阻止一下的吧。”

啊?

楚明觉听到之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因一时无法理解的惊讶。为什么?又不是认识的人,为什么要一定去阻止啊?这难道是你的习惯吗?在行动前不应该先考虑一下自己么?如果有可以解决事件的能力还没问题,能帮就帮,可并没有,即使如此就算尽可能的阻止那也应该是叫人帮忙才对的吧,是怕赶不上,在回来之前事件就结束了,还是自不量力?

楚明觉比较倾向于后面这个可能,凭个人对夜咏的印象。

“你一直都是只要看到别人有困难就会尽力去帮忙的对吧?”

“我做不到那样的程度。”

那就肯定是这样没错了,承认了才不对。虽早就发现,但现在是完全可以肯定,夜咏是个三无圣母性格啊。

因为一些原因现在很多的人都将这当成个贬义词,不过在这是个褒义词。

除了这点,夜咏还是无法拒绝月子那种性格要求的人。楚明觉本想问问夜咏当时遇上月子的情况,可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利索的开门声,但那人在开门后并没有马上进来,在停顿了一会后又传来提起袋子后里金属清脆的碰撞声,然后走路和碰撞声逐渐接近,那人也出现在客厅中。

“哦?!夜咏也在呐,正好一起来看看我收集到的装备,为了明天我可是准备的很辛苦呢。”

月子将提着的那袋东西直接丢到地上。因为装东西的并不是那些一般用的那些塑料袋,而是一块黑布,被月子抓住四个角来当做袋子,现在一放手之后里面的东西随着跌落的布"哗啦哗啦"的散落出来。

指南针、小刀、十字架,就连罗盘都有,剩下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些基本毫无关联的东西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老旧,常年使用的磨损痕迹明显的不需要凑近去看。

不过楚明觉还是走了过去。夜咏跟在旁边。楚明觉捡起一把看起来比较有用些的小刀看了看,然后就像垃圾一样丢了回去。

“你家刚大扫除了?”

“去你的,能不能好好说话,要是这些东西没用的话我会带来给你们看吗?”

“我觉得那样的行为不奇怪啊,你的话..啊!别打,我正经说话。那你从哪弄来这一堆明显用不了的破烂?这指南针都不会指向南边,刀也是钝的切不了东西,上面各种缺口和污垢。”

月子将从“破烂堆”里拿起的木锥放了回去。

“哼,之后会发出路人角色一样的惊叹和最先跪的都是你这种只看表面的家伙,等我将这堆东西带过去你就知道它们用处不凡了。”

“啊?你还打算带这堆东西过去,你是打算盗墓还是杀吸血鬼啊?”

“不知道,不然我就不会带那么多东西过去了。”

“不行,你带这堆东西过去肯定是让我拿着的,我可没这力气帮你拿。”

楚明觉蹲下身将掉出来的"破烂"丢进去后抓起布的四角做出准备拿起的动作。

“不行!这可是我那么辛苦找来的。”

月子赶紧上去抓住楚明觉不让他动。

“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丢掉。嗯——!(十分用力但又因为力气太小无法阻止而选择撒娇的声音)等等,你这时不应该问我这些东西从哪来的,用处究竟是什么然后拿好东西跃跃欲试的摆弄吗?然后准备明天和我一起去一探究竟。”

“你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认为我会这么做啊,我不仅不想带这堆东西而且连你也不想一起带去啊。”

说出这句话后楚明觉就后悔了,因为这话说错了,月子这次的神经根本没有搭错,她的神经从来都没搭对过。

“那个..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夜咏往门口处走去。

“等等,夜咏。”

月子放开楚明觉拉住夜咏的手。

“你真的不打算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吗?”

“嗯,我明天有事情要去完成。”

夜咏回答时没有一丝迟疑。

“究竟是什么事啊?真的没有时间吗?”

月子看夜咏的眼神变成了哀求。

“嗯,因为才刚搬过来,还有很多事情没办好。还有我觉得出现失踪案的地方最好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呜...这样的话,我..我...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啊?”

夜咏那边没有希望了,月子突然一个转身抓住楚明觉。

“我可是想好了你们就算看不起这些东西也不至于到还没出发就夭折的地步啊,现在我该怎么解决啊?”

“什么怎么解决啊,就算要问也不是应该问我才对的吧,还有赶紧从我身上离开啊。”

楚明觉按着月子的脸,想把她推开,但缠住人时的月子就像胶水一样,只凭一个人的力气根本无法让她放手。

“可我又能问谁嘛,除了你根本没人能问了。”

“你不是很厚脸皮的吗?这点事情根本阻止不了你吧。”

“我厚脸皮?原来我在你内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月子缠的更紧了。

“等等等等,我说错了,你当我没说过,其实这个时候你只要不动声色的带上东西溜走就好了,一切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听到这个提议之后月子的脸色有了一些缓和,抓住不放的手也放松了些。

“嗯。”

月子一点头,之后整个人就像瞬移一样冲了出去,一下不见了人影,门都没关。

楚明觉连“你东西还没带上”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被月子拉住后夜咏还没有走。看到楚明觉的样子似乎是想解决这堆东西,便开口询问。

“这些啊,嗯..丢出门口好了,月子明天也能看到。”

楚明觉蹲下将东西收拾好以后便朝门外走去。

夜咏跟在后面。

“那我就回去了。”

走到门口,夜咏向楚明觉说道。

“嗯,晚安。”

楚明觉将东西往门旁边一丢就完事了。

“晚安。”

相互告别后,两人都进到屋里关上门。

啊——

楚明觉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原来月子的真正目的是这个啊,现在把这件事解决后月子终于不会再强行和自己一起去郊外了,虽然自己也有解决方法,不过既然她自己打消了念头对自己也有好处,至少不用面对之后的麻烦了。

真是轻松多了啊。

(五..)

“别那么激动,给予太多希望反而会更失望。"

楚明觉看月子走来走去,恨不得车都不等直接就徒步走过去的样子,忍不住泼一盆冷水让她降降温。

没错,月子还是将楚明觉拉出来了,真的是当做昨天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大早就将人从床上扯过来了。

啊,当然还是有给楚明觉换衣服和上厕所的机会的。

楚明觉总感觉自己像是被套路了一波,本来自己可以抢在月子来找自己之前提前出发,结果这么一弄之后就松懈了下来,被月子抓住了,现在楚明觉不知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这复杂的心情。

而月子现在可是兴奋的不行,这可是她第一次亲自去作死呢,啊不对,是探险。

“只是我有吸引不好的东西的体质呢,所以绝对能遇到的。”

出乎楚明觉的预料,本以为月子会很生气,都准备好挨揍的打算了,结果月子却是不以为然的样子,现在楚明觉只觉得,月子没救了。

你难道已经变得神智不清了吗?虽然想这么说,结果还是放弃了,因为想到如果现在自己再挑逗月子的话,说不定下一刻月子就要报仇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不打算说下去之后,楚明觉便看向其他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周末人都在家谁懒觉的原因,周围的人并不是很多,在车站前等车的人更是少。

周末的早晨,多久没见到了呢?虽然和平时的没什么不一样,不过还是有一些感慨的,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是到了接近中午才起床了。与其一起改变的是自己的生活方式,现在自己得到了这个非人的力量之后,产生的改变足以称为逆转,而现在..

突然想到自己一大早起来的原因,顿时一点感慨都没有了。

“啊,车来了。”

仿佛受到月子强烈内心波动的影响,车很快就来了,两人坐上了前往郊外的车。

“你怎么还背了个背包来?里面装的该不会是昨晚那些东西吧?”

楚明觉有不好的预感,就算不是昨晚的那些东西那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不是啦,我还留了一些最好的东西没给你们看,原本想着要在今天拿出来让你们吓一跳的。”

果然。

“包都鼓起来了,你究竟带了多少?到时可别让我帮你背。”

“因为要预防意外的事情发生嘛。放心,不会让你背的。”

由于月子现在心情十分愉快,说话也正常了许多。

是啊,为了让自己徒劳而返的身心更累一点,比起之前在只心里说的话,这句话的"杀伤力"要更大,所以更不可能说出来了。

没什么话接下去后,楚明觉转头看向窗外。

偶然想起昨晚月子带了个锤子,如果那也属于应对"意外情况"的道具的话,楚明觉回想了一下,如果在车站泼冷水的话引的月子生气的话,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月子一脸和善的把手伸进包里,掏出了一把锤子,周围人那卧了个槽的表情,真是太可怕了。

啊,不对,凭一个锤子怎么可能伤得到我,我怕什么?看来自己还不太适应现在的自己啊,一边认为自己很能打,一边又认为自己很脆弱的。

楚明觉一路看着窗外的风景,而月子在一旁一时看一下包里,一时看一下记事本,一时看下手机,路上就没安静的待过,不过幸运的是就算这样月子也并没有来打扰楚明觉,这让楚明觉一下从喧扰的状态下回复过来,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楚明觉开始思考即将面对的事件。

说来由于月子突然这么干涉了这件事,结果让自己一直都没进入该有的状态,弄得还和平常一样似的,那可不行,会丢掉性命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次的事件,可能发生的情况无法估计,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必须活下来。死亡是很可能的情况,对方是一个获得能力后以此犯罪的人,战斗的可能性十分大。情报未知的情况下遇到的情况总是会出乎人的意料,那么多变的可能性,所以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及你内心够不够强大是十分重要的。

这是自己的第一次经历未知的生死决战,素未蒙面的敌人,这将决定自己的能力如何,赌上生命的挑战,可比任何考试要更能直面准确的看出结果,所以说这也是不想让月子来的其中一个原因,这会干涉到准确的结果。

不过在这些之前还需要考虑的是幽灵,她说不会来倒还真的到现在都没发现她,只是她究竟有没有跟着就不知道了,毕竟她是个神出鬼没的"幽灵"。

还有她这么做真的是来玩的吗?这一点也不知道,她什么都没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处在一个随意让人操控的状态,就算幽灵肯告诉自己关于能力的讯息,会不会是利用自己的也说不定,也许她也是顾及到这点才选择不说的吧,免得让自己更怀疑。

即使充满了种种怀疑,自己还是来了,倒有种明知道有坑还往里跳并且边祈祷没事的感觉,不过这也算是赌上生命的挑战,选择了退缩的话还会有下一次的,可这是很傻的行为,如果为此丢掉性命,那么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如果没有,那就是上一个。

但是对与错并不是交给别人来评判,而是自己,自己想要这么做那么做,那么就要想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而不是后悔。

最后,还是希望自己的感觉一如既往的正确吧。

在思考的这段时间,车不知不觉的居然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如果不是月子叫自己,估计还会继续看风景看下去,等到发觉怎么这么久还没到站时才开始看自己到哪了。

下车后,楚明觉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除了这块站牌还有不远处的那片湖泊之外基本也就树和山,视野之内再无它物。

诶,好不容易居然在湖泊旁边发现了一座屋子。

真是想不懂,为什么那个和自己一样拥有能力的人会在这种荒郊野岭里待着,无语。

“看着这些山我就想回去了,在家待着多舒服,非得闲着蛋疼出来。”

这当然只是表面说说的,因为不满月子的话现在说已经没什么用了,只能当做宣泄一下了。

关于自己能力以及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不可能现在就说给月子听,毕竟留一条后路还是好的,万一人没找到,月子又知道了自己的能力,那可是血亏啊,要知道,以月子的性格来说,这对她的吸引力,那可是MAX的,足以让她不择手段,虽然平时也差不了多少。

“都到这了怎么可能让你回去。”

月子一把抓住楚明觉的手往前走,就像班主任抓着坏学生的手走着一样,月子是班主任,楚明觉是不学好的"老油条",因为逃课太多,被班主任拉进办公室并且叫家长,路上为了防止楚明觉这个老油条逃跑,就抓着他的手腕,以免走着走着半路人溜了。

对于月子的行为楚明觉并没有抵抗。

“就算不到这你也不会让我回去的好吗?你知道路吗?”

“当然了,不知道路我怎么去,如果走错了那也是你地图上的点标错了,快点走。”

月子催促着。

月子带着楚明觉走进附近唯一一条朝向山那边的路,那是条三米宽的泥路,泥路的两旁凹凹凸凸,还有些许车轮印,而中间又长着并不怎么高的杂草,看来经常有车在这出入。

泥路的周围全都是树林,人在里面行走倒是没什么问题,汽车就不行了,但月子肯定不会从这走的,就算知道去的路那也是在有可以标志物体指引的前提下啊。

这里经常有人来登山的,但自己可不会来这,之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原因还是因为月子,当初刚来到这的时候不熟悉地方,月子就自告奋勇的带自己认识这个地方,自然也就包括这个经常有人会来登山的地方,当初月子为了介绍这的时候可是专程坐车带自己来这介绍的,这是答应月子带自己熟悉这里的决定中最错误最麻烦的事,所以过了那么久自己还能有这么深的印象。

前往山脚的路真是意外的长,虽说路基本没有什么转弯,可场景没有什么太大变换的过程对于楚明觉这种对山林没有一点兴趣的人肯定是觉得路长的,要是是以前的楚明觉的话肯定就不想走了,不,不应该说不想走,因为根本不会来这里,所以根本别提在这走了。

之前说挺多人来这的,但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却还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楚明觉大概猜到了原因,毕竟这里有人失踪了嘛,警察肯定会来这里调查的,而既然调查的话那这肯定就被封锁不让人来了。这可是一个好消息,月子又不可能强闯进去,这样她就只能失望的打道回府了,至于自己,那当然会先跟她回去一趟,然后再随便找个理由甩掉她自己再坐车回来这里,虽说有点麻烦,但能摆脱月子自己已经谢天谢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就随意能使用自己的能力了,当然不是强闯,自己还想好好的在社会上生存。

又走了大约十分钟,两人终于到了要去的那座山的山脚下,可让楚明觉意外的是这并没有见到任何警察的身影。

嗯?!没有警察在这?幽灵不是说了那个人..

啊不对,自己光顾着考虑那个人的事情了,思考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将幽灵的话理解错了意思,她说的只是自己这里有人失踪了而不是失踪案,而且她说的只是自己没有新闻报道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是这件事已经被警察知道了但没有媒体报道出来,还有幽灵只说了那个拥有能力的人在这,并不是他在这里抓了人,自己后来完全理解错了意思,还好并没有太大影响。

月子并不知道楚明觉刚刚想了什么,拉着楚明觉往山上走去。

这片地方都没有被人动用过,所以一直保持着原原本本属于大自然的风貌,由于这一点,城里的许多人喜欢在节假日到这里游玩,骑自行车来的很多,步行的都有,其中最不乏的就是开车来的。

许多次的到来许多次的离开,经过日积月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用经过的痕迹“建好”了不错的路,将山脚下的森林与山很好的隔了开来,如果从半空中能看到一副不错的景象,并且在一些树木较少的空地也扩展成了供前来登山的人专门停车的地方。

但即使如此,这里还是刻上了人类的"印记",这是不可避免的,人们经过的痕迹形成一条条弯曲的路,也就形成了目前的情况,以山的轮廓为设计图的路,树木和山石是挡物。

刚从这已经被人为开辟出了一条路的森林走出,踏入山脚的边缘处时,那感觉就更加明显,现在楚明觉感觉到脚底下铺着一条具有磁力的线引导着他,这一看就像是陷阱啊,如同勾引野兽进洞而摆放一块块肉一样的陷阱。

一般来说自己肯定会这么觉得的,可幽灵曾跟自己说过,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够找得到抵达目标的路,应该是这个吧。

而且说起来之前自己也曾有过同样的感觉,只不过与现在有点区别,这就是幽灵所说的自己的能力吧。

这么说能力有两个?是附属的能力吗?还是同样程度的能力,这不清楚,但这另一个能力似乎需要特定的情况才能触发。

“喂,月子,过来。”

楚明觉试图叫住四处瞎走的月子,只是现在的月子并不理会楚明觉。

“我找到路了。”

这一叫果然管用,月子马上就回头了。

“你怎么知道?”

月子并不怎么相信,这也是当然,楚明觉表现出来的态度本就是拒绝的,怎么会主动找,而且还知道在哪。

“来都来了,我骗你干什么,我还不如直接走了,还管你。”

这样说月子才半信半疑的走了过来。

“在哪?还有先告诉我你怎么发现的。”

“跟我来就知道了。”

楚明觉故作神秘转身就走,也不管月子会不会跟来。

楚明觉当然不会先告诉月子原因,目前的情况与幽灵所说的那个人相遇是基本可以肯定的事了,只是没真正遇到之前楚明觉可不会先告诉月子,这种事还是稳妥些较好。

“不要装神秘啊,等等我。”

看楚明觉直接就走了,月子只能跟上。

过了大概一分钟。

“哈~哈~”

因为背着一堆东西,现在月子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而一身轻的楚明觉当然是一点也不见有半点累的迹象。

“你不知道..我背着..东西吗?呼...还有,别卖关子了。”

“嗯?!”

楚明觉并有回答月子,而是蹲下摸着地面,他感觉地底下传来了比"线"更加强烈的反应,自己好像能看到下面的情况一样,越来越近,那东西正在快速的接近自己。

“这是?”

当楚明觉意识到有危险,准备离开当前的位置时,却以来不及,楚明觉脚下的地面裂开了一个漆黑的大洞,楚明觉努力伸出手想抓住洞口边缘,可惜抓住的只有空气,因为洞口边缘离他太远,手够不着,也来不及使用能力抓住边缘,只能任由身体掉进这黑暗之中。

接着洞口像是拉上拉链一样合并起来,地面又变回与之前无异。

一落进这黑暗的洞里,楚明觉的身体马上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包裹住,无法动弹,拖动自己的身体让其下落。

事情发生的很快,可这没有让楚明觉完全处于惊讶的状态中。

自己应该在感觉到异常的时候就马上跑开的,这绝对就是幽灵所说的那个人了,如果对方是想直接杀死自己的话自己就已经死了。

楚明觉这么想,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楚明觉马上意识到这一点。

全身都包住了也就代表着现在自己是不能呼吸的,突如其来的袭击,这种瞬间窒息的感觉十分难受,不过还好的是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陷落就停止了,马上就呼吸到了空气,不然自己就想要强行挣脱这束缚住自己的东西了。若没危险的话自己还不想暴露自己是和他一样拥有能力的人,这样可以让自己做出意想不到的偷袭。

当然这是很冒险的做法,若是那人比你更快有直接杀死对方的想法的话,你就只能这么憋屈的死掉了,这就是一场赌博。

楚明觉面前站着个人,是一个穿着运动服大约二十来岁的男人,而他的样子,用老鼠来形容应该很合适,尖细的眼睛和下巴,让人一看到就会联想到这只动物。

现在自己是在地底下对吧,满是泥土石头的地底下。

嗯,的确是在这地方,从刚停下就知道了,那股泥土的味道真是太过浓烈了。

那么在这个地方,没有光源的话根本无法看见东西,眼前的男人没有拿手电筒,自己也没有在黑暗中看清的东西的这种能力,但自己又是怎么样看清他的样子的呢?

没错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在这一片漆黑,无法看清任何东西的环境中,站在自己正前方的这个男人,他的样子无比清晰的印在自己眼中,但是周围没有任何的光源,他自身也不会发光。

不过这些想法其实只在楚明觉脑中存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他根本没有打算去想明白这些事情。

他尝试动了下自己仍被束缚着的身体,结果是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往下看了一眼,能看到自己的肩膀这个位置的身体,再以下就是一片黑了,那看来是束缚着自己身体的东西。

向周围扫视了一眼,发现了自己侧面同样被束缚着的月子,她的身体同样是看不见肩部以下的位置,不过她的脸上没有一点与惊恐有关的表情,相反,是惊喜的像发现了宝藏一样的表情,如果不是被束缚着的话估计她早就冲上去了。

她也能看到那个人吗,被普通人看到了这特殊的能力也没事吗?还是说后果还没显现出来呢?但现在不可能去顾忌这个问题了。

“欢迎来到我的地盘,平民。”

不用去形容他说话的样子以及语气了吧,这个令人讨厌像老鼠一样的男人大家都能想象到他说话的姿态。

似乎根本没有去听男人说话,楚明觉看着男人的眼睛,表情有些阴沉,还带着些..杀意。

男人好像感知到了危险,马上后退了一步,地上似乎升起了一个东西挡在男人面前,黑色将他的身体挡住了。

华丽的战斗,精彩的对战,很遗憾这次都无法看到,这次战斗的胜负必须在这一刻决定。很幸运,楚明觉这次选对了正确的计划,也正确的实施了,行为上来说。

反应过来的阻挡没有用,紫色的光就在男人面前闪过,然后收获的滚烫液体砸在他的脸上、手上,但男人并没有马上感觉到这些液体,他看到楚明觉突然挣脱了束缚冲到面前,只想先赶紧后退。

迟钝的他才发现,他的身体并不再如以前那般随意他差遣。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两腿伸直的跌坐在地上,而眼前的楚明觉脸上、身上都沾满了鲜血,犹如死神一般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他,眼中除了杀意再无其他感情。男人看着楚明觉的眼睛,不知是否是受重击后影响了他的视觉以及思维,在他眼中,那黯黑的双眼似乎变得血红,那是真正的鲜血,是他的血液在里面流淌。

疼痛,胸口传来了疼痛。

男人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疼痛的来源也是让他没有完全倒地的原因。一把如手臂粗,根本不能称作剑的赤色棍子深深的陷入了他心脏的部位,棍子有电环绕,血液碰到上面像滴进油锅里的水炸了开来,不断的溅射出来,旁边的肉体也像被撕碎的纸片一样飞溅开,而且从心脏往上到左肩还有一道足足有三厘米宽的伤口!

这根棍子从左肩一直砍到心脏!

他能看见到伤口内自己身体里的构造,男人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身体,就这样一瞬间被切开,展现在他眼前,不敢相信,如果没有感到痛觉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绝望崩溃的惨叫。

终于明白了过来,前所未有的剧痛以及恐惧布满了男人身体的每个地方。

这一击将直接夺走他的生命,真是脆弱。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被杀死了吗?自己被杀死了吗?这个伤口明显是会致死的吧,是的,不,怎么可以,自己才发现他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就被杀死,这不公平。

这是男人最后的想到的话,即使他的内心有多不甘也无法阻止死亡把自己吞噬,在血液像排水一般涌出,心脏被楚明觉的剑分解破碎之后,很快,男人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男人连悔恨都没来得及,恐惧的泪水还停留在眼眶里,就这样死去,无力的倒在黑暗之中的血泊上。

如此快就结束了战斗,简直不敢相信居然会这么快,真是简单过头了。

在见面的时候就向对手使出最快速致命的攻击,这是最有效率的攻击手段之一,对手在这时并不了解自己,对自己突然的动作也难以反应过来,尤其是像男人这样的,完全没有警惕心,实施起来成功几率是十分的高。

虽然可以更快,在见面时,男人连第一句话都没说前自己就可以出手,但那样自己就不能察看目前情况了,这样贸然攻击,自己失败的可能性会提高很多,虽然刚刚自己的攻击也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自己原本还是有和这藏在山中的能力者好好聊聊的想法的,但既然他会攻击自己,那自己就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了,不管他是否会在知道自己也是同类后将自己当成朋友对待,这点早已考虑清楚。

因为第一次战斗不能判断该用多少力量,所以索性把所有力量集中在自己的护盾和手上,让护盾把包住自己的东西撑爆,然后把手上的剑加长利用下落与挥砍的力量下落把男人砍成两半。

这是楚明觉原本的计划,不过实施的过程有些失误,动作没有跟上,导致力道小了许多,好在并不影响结果。

其实楚明觉也是有幸运成分在里面,因为不熟悉战斗而将力量全部用上这点十分关键,如果刚刚楚明觉没有这个想法的话这“赤色的棍子”就不会出现,也就不可能像砍纸一样突破男人的防御,那样突袭就失败了,男人就有时间反应过来了,在这完全属于男人的领域内,楚明觉基本没有胜算。

所以楚明觉是走运了啊,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走运了。

楚明觉冷淡的看着男人弯曲倒下的尸体,这场新手与新手之间的对决就这样以楚明觉的完胜告终,但楚明觉并没有感到开心。

右眼因为被血溅到暂时看不清东西,楚明觉只能睁着左眼。

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双手沾满了滚烫的鲜血,鲜血刺激着他的神经,像在拼命的叫喊,摇晃着他,告诉楚明觉他做了什么,让他的双手无法自控的抽搐着。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当时只想将自己的攻击全力打在他的身上,让自己的“武器”砍入他的身体,破坏着他的身体时,自己很自然的在期待着它应有的结果,身体不需要自己控制的往那个方向行动,回过神来就已经变成了如今这般。我早就试想过这种感觉,在获得这个能力之后又更认真的试想过各种杀人的情况,不会有任何恐惧,不会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也不会觉得自己背负了什么,除了记忆之外自己不会有任何改变,而且对方还是个该杀死的人,留下他只可能发生比这次更严重的事情,自己做的没有任何错误,到现在自己都是那么确定的,但为什么?明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早在很久之前就曾做好过杀人的心理准备,思考过结束一个同类的生命自己会怎么样,得出的结果是只要是令人厌恶的人自己杀死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在获得了这个能力的时候还再次思考了这个问题,不仅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没有改变,甚至可以确定自己还可以加接受无辜生命因自己的原因而消逝,自己只会感到短暂的愧疚。自己明明已经思考的清清楚楚了,杀人的事情不过如此,但为什么手在颤抖?为什么双手还在颤抖的这么厉害,这是仅仅只因为自己杀人这一件事而颤抖,为什么?真是可笑,明明自己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却强行让自己出现颤抖,让自己的行动不便,这一次好在如此简单就完了,不会产生对自己生命有威胁的影响,希望以后这种情况别再出现。

楚明觉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不满意,如果对手是更强的话自己很有可能就会直接输在心里素质上,会觉得对方太强了自己打不过,因此就算自己可能活下来的机会被自己的脆弱给丢掉了。

即使心里在劝自己因为这是第一次动手杀人所以很正常但是楚明觉还是不能容忍。

想着,楚明觉发现自己右眼可以看清眼前的男人了,楚明觉以为是血流下去了,但是楚明觉又发现自己手和衣服上的鲜血也渐渐流走。

不对,不如说是像是时光倒流一般消失,楚明觉又看到眼前的男人脚部已经消失不见了,渐渐的,从脚部慢慢往上,淡化,消失,楚明觉把手放在男人胸前,还有余热,还是实体,等到消失的部分要到胸口部分,男人的身体给楚明觉的感觉从刚才的实感慢慢变软,越来越软,楚明觉的手像陷进去般,已经可以完全穿过男人的身体了,男人身体变成有点温热的水一样的感觉,直到变得完全消失,变成冰冷的空气。

同时,自己也无法看见眼前自己的手了,身体也是。

这就是,"我们"的死亡么?

楚明觉对这种死法并没有什么感触,毕竟自己要是死的话哪有空去在意自己死的样子,不过这种死法现在正好方便了自己,要不然自己得浑身是血的走出这个地方了。

楚明觉按照平时感觉往口袋摸索了一下,马上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屏幕,然后打开手电筒。

终于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一条地下洞穴,但这洞穴的样子并不普通,这个洞穴挖的实在太过平整了,一点凹凸都没有,除了泥土的异常外,露出的石头完全没有一点泥土粘在上面,就像专门制作的艺术品一般,不过这肯定是连那个男人都没想到的情况吧。

虽然目前看来这个洞穴好像不会塌,但男人已经死了,失去他控制的这个洞穴还能否支撑下去,这还是个未知数,以防万一,赶紧离开总是好的,自己可不想被活埋。

“诶?真的诶,真的完全消失不见了诶,好神奇,像电影一样。”

月子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在男人死去的地方弯腰摸着空气。

楚明觉被吓了一下,因为杀人之后的心情还没完全平复下来,连月子走过来的声音都没听到。

然后楚明觉便觉得,月子你的心还真是大啊,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强的吗?真不愧是家里出事那段时间完全没人能看出异常的人。

“你的接受能力也太好了吧,突然看到这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情况,还死了人你都无动于衷。”

楚明觉极力的让自己的语气以及神情装成一副十分平静的状态。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快说是怎么回事?”

月子站起身,双手叉腰十分自豪的样子。她好像还真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边走边说吧。”

楚明觉率先在前面走了起来。并不知道哪里是出口,但既然男人是从这边出现的那就先去这边看看吧。

“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个能力突然就有了,来历名字什么全都不知道,所知的只有使用方法效果什么的。”

楚明觉将手抬到了身前,手心上出现了紫色为主的"液体",越来越多,慢慢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长剑。

“这个紫色类似液体状的东西没有什么好说的,大概就是变形的能力吧,而且也不是无限使用,好像是要消耗能量的样子,用的越多越久消耗的就越多,有意思的应该是刚刚这个我才发现的能力吧。就算我像本能一样的学会使用这个能力,但并不是全部都知道怎样用。”

楚明觉将剑变成赤色的样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方式有什么错误,赤色明显比之前淡了,但也无所谓了,还是能看出效果的。

楚明觉四处看了下,最终将试验目标放在旁边的泥土上。

剑很轻松的刺入了进去,并且剑所碰到的地方,泥土变成小颗粒状的裂开掉落在地上。

这个景象有点像科幻片里那些虚拟物体被破坏之后形成的碎片一样的感觉。

真厉害。

看着泥土块的掉落,楚明觉自己都十分的惊讶,这并没有怎么在表情上表现出来。

剑刺入土中没多久,楚明觉就将剑收了回来,因为感觉体内那血液一样的东西在疯狂流失,让人有种脱力的虚弱感。

“这两种形态的重量都是一样,根本没有,或者说轻的感觉不到重量,但奇怪又厉害的也是这点,它重量不大,却又莫名有很大破坏性,像这根和纸卷成那么轻的小棍,挥出去能打出铁棍那样程度的伤害,它好像本身就有攻击性,但需要我出力才会造成伤害。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我的能力大约就是这些。”

原本楚明觉还想展示一下将这紫色液体变成其他形状的效果,但后来又想想之前做出的那些失败作便放弃了。能力的问题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就不想多说了,还是说说自己来这的原因还有幽灵的事情吧。

刚想张嘴说的时候,身体后侧方的位置便感觉到一个物体砸到了自己身上。

“月子?”

在月子还没从身上滑落到地面之前,楚明觉赶紧转身接住了双眼已经变成了“蚊香状”的月子。

她已经完全晕了过去了。

楚明觉明白了,这家伙看来刚刚一直都是在硬撑着的。她还真是能装啊,虽然这种行为是有些逗比,但能到这地步自己都有点佩服她了。这也让楚明觉感到一些安心,月子表现出了正常人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的反应,以及,自己不至于连月子也比不上。

哈..看来自己被迫要背上这个“包袱”了,不过也好,要是她醒着的话就肯定要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问光才会甘心的,比起那个,背她要舒服点,而且回去后还有时间准备准备,不让她醒来后马上跑来烦自己。

自从这个能力出现后自己的力气似乎变大了点,本来以自己的力气背月子这个刚好够百斤的人就不是问题,现在更轻松了。

失去两人交谈的声音,漆黑的洞穴又变回了它原本该有的寂静,只能听到楚明觉走路时发出的声音,一深一浅,在洞穴里回荡。

这次的战斗就算瞬间结束,自己收获还是有的,每参加一次战斗自己的身体就会更加适应这种与人死斗的状态,渐渐自己就能不惧怕死亡,能在战斗中冷静思考,能面对各种困境,自己从小就憧憬这个样子。

这次可以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吧,初战告捷,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战就是完胜,不能否认其中是有运气成分,可也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这么想着,楚明觉心情轻松了不少。手臂的颤抖一直都没有停止,现在才小到基本没有。

对了,突然想起来自己一开始在地面上感应到的“线”似乎就是这个地穴,之前因为只想着杀掉那个男人自己没有去在意,而且这个感觉在男人死后就消失了,自己就直接忘了。之前在刚获得这个能力之后没多久自己也曾有过同样的感觉,只是当时感觉比这个小的多,就像个乒乓球那么小的,而且一下子就消失了。

那么这样的话就是说自己能感觉到别人使用能力的样子吗?这可是个很重要的能力。

手机的光照射着前方,在不远处洞穴的下一个拐角上光被阻挡在了土壁上。

光范围很小,由于楚明觉一直照着前方所以根本看不清脚下的地面,结果楚明觉不小心踩到了一片湿润的地面上,好在及时反应了过来,才让鞋子幸免于难,不过楚明觉对自己新发现的能力的思考也被迫中断了。

洞穴十分长,因为没有看时间,楚明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好在洞穴只有一条路可走,要是有几个岔路的话那就麻烦多了。

终于,手电筒的灯光照到了尽头,楚明觉看到那的土壁上有别的光线照射在上面,没有自己的光亮,但这毫无疑问是太阳的光线,因为这离出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没有那么亮。

终于到出口了。楚明觉也关掉了自己那已经“无比疲惫”的手机,照了那么久,手机都快要热的烫手了。

那有一个更大的空间,一进去,一阵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并不是十分的浓烈,也依旧让人受不了,墙上还有四个脖子以下的部位都被埋进土壁里的人。

这些人都还是活着的。

一进来看到这里的人都是脖子以下封进墙里的,而且还散发着一股并不是十分浓烈的尸臭味,如果没去逐个探过鼻息以及后颈动脉体温的话楚明觉都以为这些人是死的或者快死的了。

楚明觉可是十分冷静,这都是因为拥有了这能力的原因,要是以前楚明觉肯定会先确认了这的情况考虑一番再去接近看看他们究竟是否还活着。

将人带到这里来囚禁着吗?难道那个男人真的是网上说杀人狂?只是自己没有看到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这个地方除了这四个被埋进土壁里的人就没再看到任何别的东西了。

其实是不是也没关系的吧,对于自己来说都没有差别,又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望着土壁上的这四个人,楚明觉决定自己还是做一次好人吧。

将月子放在一边,楚明觉控制自己的能力在双手上制作了一双"手套"来保护自己的双手,接着十分快速的就把其中一个人从墙里挖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对他用了什么让他一直沉睡的方法,这么大的动静都不能让他醒来。

不过这也挺好,不让人知道这是自己做的倒也省去了以后可能要带来的麻烦。

右边不远处有个两米高的洞,光线就是通过洞透进来的,这就是出口了。

不用自己挖真是太好了。

楚明觉抓起人往身上一扛,就准备朝外面走去。

出到洞口外,强烈的阳光照在楚明觉身上,让楚明觉一时适应不过来,睁不开眼睛,花了十几秒才看清周围的情况。

身后是自己刚刚出来的地方原来是位于山后方的一个山洞,这边完全看不见原来的路,而且更加荒郊野岭了。楚明觉就是凭这点判断出自己位置的。

这个山洞平时应该被男人关上的。

楚明觉把人直接放在地上,回去继续把人挖出来,来回几次后终于把全部人给救出来了,当楚明觉背着最后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山洞也正好随之关闭。

“...”

一瞬间,楚明觉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想法是真的,可越想就越觉得没错。

男人完全消失的尸体,让自己安全走出的洞穴,一直处于昏迷的“普通人”,最后这个刚好关闭如从未有过的山洞,真是很难去否认,男人与他所做的这整件事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存在”消失了吗?不会吧。

楚明觉极力阻止自己继续往那里想,让人在死后连他所存在过的痕迹完全抹除,唯一留下的东西都抹除掉,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人,这种自己只在书上看到过的情况居然真的存在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明明自己才刚开始做好走向这条路的准备,居然就告诉自己这样残酷的事实。

不,还不一定,决定性的证据不是还不知道吗。对,要去问幽灵,这样就能清楚了,这件事自己一定要问清楚。

背上月子楚明觉往回去的路上快步离开。

只是幽灵一直都没有出现。

楚明觉回去后躺在床上休息了休息了一下午,途中还不小心睡着了,结果到了晚上幽灵还没有出现。这时楚明觉的心情都已经差不多完全平复,接受这个事实了。

人的适应能力一直都挺强的。

还有月子到现在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自己将她搬回她家里后直接把人往床上一丢后就走人了。不会到现在还没醒吧,要是醒了的话那肯定会下来找自己才对的啊,门和窗自己都锁死了,她进不来肯定会在外面叫自己的,就算那时刚好是自己睡着的时候也肯定会被她吵醒的,难道因为她是普通人的原因男人存在消失将她的记忆消除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好,可自己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这样。

...

自己才不会因为不放心上去看看她,自己又不是不了解这人,反正她死不了。

那么晚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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